大哥這是怎麼了,說好的給他們報仇雪恨呢?他們摸著歪了的鼻子青了的嘴巴,真個委屈啊!
這個訊息傳到秦家,秦大郎是吃驚不下,秦三嬸是大罵不已,道:“看你出的這餿主意!交的什麼兄弟,白白送進去酒菜錢,也沒幹成什麼事!”
秦大郎也覺得奇怪,便忙去找了陳有志,正要埋怨他一通,誰知道陳有志一見秦大郎,便沒好氣地道:“以後你有些眼力界,不能得罪的人不要瞎得罪!”
秦大郎不懂,便追著去問。
陳有志道:“那個路放,怕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我也打聽過了,這天底下,叫路放的,倒是有一個厲害的,那便是大炎國路家的小將軍。”
秦大郎想了想,道:“那個路家的人不是說都死了嗎?”
陳有志哼了聲:“你懂個屁!這個人不管是誰,都不是那麼容易得罪的,我看啊,你老孃也別記掛人家那宅子了,別老虎嘴裡拔毛兒,反而把自己賠進去。”陳有志能勸秦大郎這個,也是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要不然他還懶得費這個好心呢。
秦大郎被陳有志這麼一說,心裡雖然不忿,不過當下也不敢造次了。
只是秦三嬸終究是意難平,總覺得是那秦崢搶了自己的宅子去,每每在家裡扎小人兒罵秦崢。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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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忙碌的一天,打烊後,勞累了一天的四個人開始坐下來,秦崢下廚炒了幾個簡單小菜,又溫了一壺小酒,哥三個加上小包姑,坐下來吃。
包姑邊吃邊道:“今日的也很是古怪了,那個什麼陳有志,竟然莫名地跑了。”
託雷心裡不高興,道:“我看那陳有志就是個無賴潑皮,虛張聲勢瞎折騰!”
小包姑確實不懂,她費神想了半日,見其餘幾個人都彷彿對這件事沒興趣,便也不再去想了,想也想不明白啊。
因又說道:“這生意太火爆了,全都坐滿了。秦哥哥,咱們店面還是太小了,如今幾張桌子,坐不了幾個人。”
託雷今日本就累得半死,又被路放下了面子,聽了這話,越發苦著臉說:“我怎麼覺得這幾個桌子正好呢,人太多了我們也忙不過來啊!”
秦崢點頭:“託雷大哥說得極是,再者說今日來的客人多半是鄉鄰捧場而已。你看這小鎮上的人哪裡有三不五時來飯莊吃飯的啊。”從一開始,她鎖定的客源就不是這個小鎮上的百姓,而是南來北往的客商。
她希望一人飯莊的名聲能夠透過那些客商之口,遠播五湖四海。
這麼想的間隙,她也會想,父親也許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假如母親真得還在,她怎麼不來找他們母女呢。
不過儘管有這種疑惑,她依然還是會按照父親所說的來做,這是父親的遺願,也或許是唯一的希望了吧。
幾人見秦崢低頭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便低頭吃飯。
這時秦崢卻忽然看了路放一眼,開口道:“我聽說路放頗討姑娘家喜歡?”
小包姑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致:“秦哥哥啊,你在後廚,自然沒看到,東邊夏家的青花,西邊王老伯家的翠兒,一個個那眼珠子就跟著路哥哥轉呢。我都聽到了,她們誇路哥哥長得好,說是滿鎮子都沒見長得這麼好的人兒呢!我看她們是相中了路哥哥了。”
託雷聞言,濃眉一皺,壓著眼兒,頗為不悅地道:“小包姑啊,你這嘴巴怎麼都蹦豆子似的,啪啦啦的說這麼一串。”說著他拿手指敲了下小包姑的勃角頭:“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沒事淨看這些勾當!你還知道什麼相中不相中啊!”
小包姑腦袋被打得生疼,頗為委屈,摸著腦袋撅嘴道:“我說得是實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