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的緣故,白弼對他格外有好感。根據遊耒所說,他這幾年來到了t市並進入了一家公司,生意還算不錯。雖然覺得遊耒說得有些奇怪,但是白弼還是選擇性地相信了他並點了點頭。
一場飯吃得賓主盡歡,對於遊耒的出現,白弼很是高興。畢竟來到t市以後,他很少有認識的朋友可以一起出門與聊天了,遊耒的出現類似於“老鄉”的出現,勾起了他所有的親切感。遊耒在他付錢前搶著結賬了,離開時還送了白弼回家。
當白弼拎著從魚莊裡買來新鮮的海鮮決定晚上為清曜做一頓海鮮大餐時候,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在窗戶趴著的黑色人頭。白弼嚇了一跳,三步作兩步地跑上了樓梯,一腳踹開了門。
“你別想不開啊!”
那黑色頭顱抬起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白弼急匆匆地舉起雙手,“好好好,我不動我不動,你趕緊離開窗臺。”
黑色頭顱的主人——清曜叛逆少年,哀怨地從窗臺上走下來,趴在了桌子上嘟囔道,“我又沒有想不開……”
“那你剛才站在窗臺那裡……”
“我就是今天中午趕完了事情,想回來給你一個驚喜。”清曜咬著嘴唇,抬起了頭,“結果你竟然不在家。我就從窗戶上看,沒想到看到你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了……那個男人是誰!?”
☆、第21章 二十一
白弼的腦袋“轟”的一聲,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出軌被抓包了。第二反應就是不對啊,我出什麼軌,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要怪只怪清曜的眼神太過幽怨,讓白弼產生了一種心虛的感覺,好像自己拋下他跟別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出去都是一種罪惡一樣。不過好在白弼停止了想法,把裝著魚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瞥了他一眼,“剛認識的一個老鄉。”
“老鄉?”清曜的眼裡滿是懷疑。
“你小的時候有次和我吵架,大雨天跑出門,是他送的傘。”白弼道,“之前……替你止血的也是他。”
“對不起。”清曜低下了頭,“當時是我不好。”
白弼拿著袋子的手一頓,恍然驚覺自己竟然舊事重提,喚起清曜不好的回憶。那個雨夜的吵架一直是清曜心中的痛,清曜曾經跟他說過,那一夜給他的記憶比那一次和白霞的事情還要深刻,當白弼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說,“因為那一夜受傷的是你啊。”
小時候的清曜與現在變化太多,即使現在的他們已經步入正軌,但是曾經那些走過的坎坷與留下的陰影無論在誰的印象裡都無法磨滅,於是他們選擇性地只記住美好的回憶而忘卻了這些事情。但是今天由於突然回想到那些事情,就不由自地脫口而出了。
想到這裡,白弼又厚重地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髮,“我現在不是還在這兒嘛,那次也是因為意外……你趕緊放下吧。”
清曜委委屈屈地不說話了。
深知清曜又要開始自責,白弼把手裡的公文包塞給他催促道,“我要去做飯了,你幫我把公文包整理一下。”
得到指令的清曜立刻抬起頭,一掃剛才的陰鬱,笑著地抱著他的公文包坐到了沙發上,“好,放心吧。你先去休息休息再做飯。”
白弼鬆了口氣,看來清曜底子裡還有受虐傾向?只有讓他做點什麼的時候,他才能暫時放下心結。白弼把魚從袋子裡拿出來,放到了廚房的盤子裡,忽地聽到了身後清曜低沉的聲音響起。
“白弼,你……”
“恩?”
“你是不是……又去賣圖紙了?”
白弼的手頓了頓,轉過頭瞅了瞅清曜。見正在整理公文包的他手裡拿著被揉得皺皺而殘缺的圖紙,眉頭皺成了“川”字,擔憂而隱忍地咬著嘴唇看著他。
白弼一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