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整整兩個小時,當他終於開車到公司時,已經是中午了,隆盛公司的員工們都開始下班了。
JAN已經在會客室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見他來,瞪了他一眼,然後不滿的吼道:“龍,我以為你故意躲著不見我了。”
他笑了笑,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請你吃飯,我幹嘛要故意躲著不見你呢?你又沒有長三頭六臂?”
JAN站起來,和他一起朝他的VIP電梯走去,一邊走一邊還說:“我當然沒有長三頭六臂了,如果我長了三頭六臂,估計你也不敢見我了不是?”
他笑了起來,JAN是美國人,說話總是這樣直來直去的,他習慣了,也不和他爭辯,只是問他想去什麼地方吃飯,他今天做東,地點仍由他挑。
他已經兩年沒有見到JAN了,JAN去年結婚他原本應該去美國的,偏去年剛好事情多忙不過來,所以走不開,於是只郵寄了禮物,並沒有去美國。
JAN對濱海比較熟悉,其實國外的人吃飯有時候並不是要找那些個裝修豪華的餐廳,他們更傾向於原汁原味的農家小店。
JAN也一樣,像什麼橫雲閣什麼香格里拉明香等都被他排除,北海漁村也看不上,直接了要了本幫私房菜,說喜歡那裡的味道,喜歡那裡的環境。
本幫私房菜是城中的一間老店,這個老店並不是只百年老店的意思,其實所謂的老店就是指用一間很古老的別墅洋房裝修起來的,估計應該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一棟獨院別墅。
樓梯狹窄,裝修的風格沿用了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人文風情,走進去恍然有種走進上個世紀三十年代那種小資感覺。
他們要的包間不大,估計是曾經主人的休閒廳或者是小書房什麼的,可JAN堅持說這裡應該是曾經的浴室。
他不和他爭,只說讓他點菜,JAN好似對這裡很熟,幾乎不看菜譜就點了幾個招牌菜,他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有心思,等他把菜點完才把菸頭掐滅在煙花缸裡,然後輕聲的問了句:“怎麼了,JAN,你好像滿腹心事?”
“我離婚了,”JAN鬱悶的回答著,然後一口喝掉面前的茶水,好似不解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什麼?”這次輪到他大吃一驚了,緊緊的盯著他:“JAN,你去年2月才結婚的啊,今年這裡才2月,結婚一年你就離了?”
“嗯嗯,我上個月離婚的,剛好一年,”JAN一本正經的說,說完又看著他,開玩笑的說了句:“不過,我比你強了,據說你那段婚姻,堅持了不到半年就離婚了,而且離得驚天動地。”
他的臉色明顯的一變,嘴唇張了張,想要申辯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了,有什麼申辯的呢,最終不還是離了?
菜很快上來了,他不想和JAN繼續拉扯任何話題,JAN好似很傷心很難過,當然了,一個剛離婚的男人,不傷心難過貌似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他勸他:“時間是治癒傷口的良藥,慢慢的就好了,”
JAN聽不進去,只是一味的難受,他也覺得難受,因為跟一個傷心的男人吃飯是件苦差事,早知道JAN離婚了他就不該陪他來吃飯的,應該讓陳子男來陪他的。
終於吃完飯了,其實倆人都沒有吃多少,本幫私房菜道道都是精品,只可惜這兩個都是沒有什麼食慾的男人,浪費了糧食。
和JAN分手的時候,JAN看著他,然後有些憤怒的說了句:“龍,你就是傻,天字第一號的傻瓜,明明是你的,為什麼放手?”
他聽了這話只是頭疼,他是傻,真傻,不止JAN這麼說他,其實他母親也這麼說他,副總萬名泉也這樣說他,幾乎每個人都這樣說他。
他是傻啊,天下傻子裡屬NO。1,如果他不傻的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