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大廳中的一切。我坦然地坐在其中,悠閒地嗑著新鮮的葵瓜子,等待著好戲的開場。
那範冢此刻到一樓大廳去忙了,畢竟是聽瀾閣重要的演出,他這個老闆怎麼能不出去迎一迎有權勢的貴客呢!
演出開始了,紅袖姑娘身著性感的金色服飾閃亮登場。她的演出風格跟如煙的截然相反,若果說如煙的演出還多少透著些高雅的話,這紅袖則是徹徹底底地奉上了一場庸俗的演出。
可是庸俗並不代表沒有觀眾,只見臺下的觀眾竟是個個神情激動被紅袖的激|情演出挑逗得興奮不已。
我津津有味地看完了整場演出,直到快結束的時候範冢才過來找我。
“演出怎麼樣?是不是入不了卓姑娘的眼呀?”他抓起一把瓜子邊嗑邊問道。
“很棒!”我毫不猶豫地讚歎著,“世間的一切大雅即是大俗,大俗即是大雅,本就沒什麼分別。所謂演出,只要有觀眾就是精彩的。一味用所謂的高雅低俗來劃分演出水平的人本就是虛偽、迂腐的假裝風雅之人。”
一席話說得範冢眼神一亮,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對我說:“卓然,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你究竟是誰?從哪兒來?”
我仍舊注視著舞臺上的紅袖,幽幽地說:“我是誰?哼!誰又能跟我說清楚呢?”
就這樣,送我回去的一路上,我們兩個人都默默不作聲。到了小樓,我很有禮貌地說了聲:“晚安。”便向三樓走去。
怎麼身後還有腳步聲?我扭頭一看,範冢竟也跟了上來。
“你幹什麼?”我緊張地問道。
“上樓睡覺啊!”他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誰要跟你上樓睡覺啊?”我惱火地說道。
“你說得沒錯,誰要跟你上樓睡覺啊?”說完,他繞過我順樓梯而上,一轉身進了二樓房間,“這也是我的房間。你看清楚牌匾上的字!晚安,樓上的小妖。”話音隨著關門聲消失於無形,只留下了尷尬的我站在樓梯上。
探出頭看了看樓上的牌匾,上面清楚地寫著“冢樓”。
原來這原本就是他的家,今晚倒是我想歪了!
如此,我跟範冢兩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這兩天倒也相安無事。
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恢復了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習慣:晚睡晚起。每天早上,不,應該說是中午,我才會在樓頂屋簷下燕兒聲聲的呼喚中醒來。小琪很有眼色,自從第一次叫我起床被我說了句討厭後便再也不主動叫我起床了。不像原來蘭苑的丁當,總是殘忍地把我從溫暖的被窩中挖出來。說起來倒有些想丁當了,我的不告而別一定讓她很傷心吧?不知道這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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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因為作息的不同(當我起床的時候,範冢已經出門做事了),兩個人碰面的機會很少。只不過每天晚膳他是一定會回來跟我一起吃的。
我呢,之所以順從地留在這裡完全是為了見到小喬。只有見到她,知道她過得很好,我才能安心地離開繼續下面的旅程。或許,受那天淮南王殘忍表現的刺激使我想得太悲哀了,小喬也許很幸福呢!一定要早點見到她!
窗外,雨終於停了!陽光毫不吝嗇地照了進來,不停變幻的光影煞是迷人。
兩天來連綿不絕的雨把原本就美麗迷人的明聖湖洗刷得光彩照人。不論是波光粼粼的湖水還是岸旁棵棵翠綠的垂柳,在這個溫暖的午後無不生機勃勃地折射著太陽的璀璨。
此刻,我斜臥在窗欞前的貴妃榻上一邊吃著小琪送來的江南小吃,一邊汲取著湖光山色散漫出來的生命氣息。幾天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帶來的心理陰霾此刻黯然退場,取而代之的是對生活、對希望飽含的滿腔激|情。我望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