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太瞭解蜀山掌門了,知道他會怎麼做,再針對性的做出剋制就行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場上的比試,已經結束了。
三清宗的陳姓老者,望著手中斷成兩截的劍,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居然輸給了一個不修邊幅,籍籍無名的傢伙。
而且對方從始至終,都只用雙拳,沒有用任何兵器。
老黃對這位三清宗的宗師抱了抱拳,說道:「承讓了。」
陳姓宗師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眼看著已經坐上的十大宗師席位,又要多生出一些波折,明日他的對手若是蜀山掌門,肯定必敗無疑,就只有那一次寶貴的挑戰機會了。
心情鬱悶之下,他煩躁的將手中的斷劍摔在地上。
正要離開,心中忽然警醒,對那老者抱了抱拳,象徵性的回禮。
他以為這樣就已經結束,撿起地上的斷劍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陳前輩,輸一場比試而已,您摔兵器是什麼意思?」
他心中暗道不好,抬起頭時,看到蘇師妹的女婿,禮部那位年輕官員,正向他緩緩走來。
……
輸掉比試,是很正常的事情。
每天都有許多宗師輸掉比試,但就算是心中不甘,他們也不會有過激的舉動。
輸了比試還摔兵器的,三清宗的陳長老是第一個。
這種輸不起,且不尊重對手的行為,當然是不值得提倡的,他因此被罰反省兩個時辰,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李諾原本也是抱著既然看到了,不罰白不罰的想法。
這位陳長老,也是為數不多的,他沒有找到機會處罰的宗師了。
他一邊和娘子與安寧聊天,一邊觀看比試。
忽然間,李諾的身體微微一顫。
他立刻望向法典,發現法典之上的畫像驟減。
之前懲罰過的所有宗師,以及各派天才弟子的畫像,都消失了。
剛才的那一張畫像,似乎達到了量變引發質變的效果。
和那次剷除盜門後的情形,一模一樣。
當那些畫像化作的光點,進入他的體內之後,李諾明顯的察覺到,他的身體較之以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是那種知識上的變化。
而是純粹的,肉體上的變化。
上午的比試很快就結束了,李諾和她們一起回到家裡。
李安寧剛剛回到房中,便被李諾攔腰抱起,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她輕輕錘了錘李諾的胸口,沒好氣道:「幹嘛,現在還是白天呢,等晚上再說……」
李諾又抱著她轉了幾圈,才輕輕的放她下來。
這次她真的誤會了,他根本沒有別的心思,純粹是想試驗一下自己的力氣。
安寧雖然算不上胖,但是她的體重也不輕。
可剛才抱著她轉了這幾圈,他的心跳一如既往的平穩,甚至連一點兒氣喘的感覺都沒有。
他覺得還能再抱著她轉一百圈。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彷彿身體裡面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
李諾走到外面,看著旁邊高高的院牆,縱身一躍,整個人便跳起丈許高,輕鬆的從牆頭飛了過去。
這一跳,他沒有用盜家之力,完全憑藉的是身體的力量。
宋伊人正蹲在院子裡洗她的抹胸,忽然看到李諾從天而降,下意識的將小木盆藏到身後,問道:「幹嘛?」
話音落下,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仰起頭,震驚的看著李諾,問道:「你怎麼過來的?」
這麼高的院牆,正常人是不可能那麼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