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然上了樓,收拾了最後的一些行李,其實她並沒有什麼隨身物品,簡單的衣物,還有就是她將聖誕節王浮生送給自己的維尼熊給帶上了,提著箱子往樓下走。
王浮生接過箱子,看了看手錶然後道:“還早,不急,穩穩當當的。”
蘇安然點點頭,終於可以回去了,她有些緊張,跟在王浮生身後走向後門的車庫。
兩人上了車,平穩的駛向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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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海明坐在後座上滿臉的陰沉,他討厭這個城市,彷彿是一人見證了他心底最陰暗的一面。他已經想好了如何去和王浮生談判,可是心裡還是慌的厲害。
車子行駛在西雅圖乾淨的馬路上,停在了四岔口等著綠燈。蘇海明心不在焉的望著過往的車輛,一輛路虎從對面緩緩駛來,他覺得有些眼熟,卻懶得去想哪裡見過,他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找王浮生,不想被別的分散注意力。於是捏了捏眉心,在抬起頭來的時候,那輛路虎已經從身邊駛過,他扭頭看了看,也沒有發現哪裡不對,於是吩咐阿虎開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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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蘇安然做好了登機的手續,等了一會,便聽見了登機的通知。
突然間,她有一種不捨,來自內心深處,她沒有想過這一戰會打出一個什麼結果,也沒有想過如果輸了怎麼辦?
但是現在她有些擔心,這種擔心並非來自自己的安危,而是王浮生。如果自己再也無法報答他,甚至會牽連到他,怎麼辦?
蘇安然走到王浮生跟前,將自己脖子上一直帶著的玉墜子拿了下來,然後展開王浮生的手,放到他手心裡道:“這個是我從小帶著的,估計也能值點錢,我若是回不來,報答不了你,你賣了它,運氣好可以開間最大的咖啡館。”
王浮生有些哭笑不得,但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中的不捨還是蔓延了開來,然後他想抱抱她,卻覺得昨天已經抱過,今天抱會不會不好,會不會嚇到她?王浮生突然患得患失起來。
蘇安然卻傾身上前,抱住了王浮生。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幅尋常不過的送人畫面,小女孩抱著比她高一些的男子,那男子並沒有伸手回應她,卻是滿臉的不捨,有些生硬的站著。
“浮生,再見了。”蘇安然鬆開他,抬起頭,衝他發自真心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進了登機口。
她的笑容,留在了西雅圖;全副武裝,她回去了。
王浮生看見那背景消失在了登機口,他手中握著還有蘇安然餘溫的玉墜子,心空了整整一塊。他偏了偏頭,有些很不習慣的掏出了車鑰匙,離開了西雅圖機場。
坐穩了的蘇安然,隨手拿起一份雜誌看了看,其中一頁彩頁上放了一張蘇海明的特寫,旁邊進行了蘇氏集團的專門報道。
報道上稱蘇海明抗住了喪弟之痛後,一邊照顧年邁的父親,一邊打點蘇氏,蘇氏不但沒有虧損,市值反而上漲了,蘇氏的品牌在國民心中留下了很正面的印象。
蘇安然仔細看了看蘇海明的那張照片,他所在的地點正是蘇竹當年的辦公室。蘇安然噁心的將雜誌合上,然後靠在了椅背上閉起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是時候了,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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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ne咖啡館外面停了一輛賓士,賓士後座上的正是蘇海明,此刻他正一臉陰霾,目露兇光的看著咖啡館門上掛著休息的牌子。
阿虎已經打聽了一下,鄰居說老闆並沒有出遠門,這幾天一直都在的。所以一主一僕都坐在車中等著。
過了很久,直到中午,王浮生從店內走了出來,將休息的牌子翻了個個兒,無意間抬頭看見了門口的賓士,而賓士後座的人也看正好看見了他。
然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