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的樣子。
……
雖然裴家和陶家都低調不張揚,不過,裴、陶兩家定親的事還是慢慢傳開了。聽說裴家八郎的未婚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縣令之女,不少人覺得稀奇,難以理解。以裴家如今的地位,裴八郎什麼樣的名門貴女娶不著啊,竟會屈就七品小官的女兒,奇哉怪也,怪也奇哉。
相氏聽到這個信兒之後,臉色變了變,覺得胸口發堵,透不過氣來。
安兒是何等的才貌,何等的活潑可人,滿京城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了!這般可愛的安兒,有些人竟棄之如敝履,輕易的開口提親,又輕易的收回,就這麼另覓佳人去了。
“居然寧肯娶一個七品縣令之女。”相氏對裴琳的品味很是看不起。
一個男人年至四十上下,還是個小小七品官兒,能有什麼出息?這樣的父親,又能養得出什麼好女兒?常常閣老的孫子,魏國公的外孫,太子妃的堂兄,娶個小縣令的閨女為妻,也不嫌寒酸不般配。
相 氏自打失魂落魄的出了東宮,心裡便空落落的,很是悵惘。她並沒跟靳通政提過她在東宮的言行,那麼丟人的事,她哪裡有臉說?以為裴琳是真心喜歡安兒的,非安 兒不娶,誰知不過是尋常提親,成就成,不成拉倒,毫不留戀。倒是相氏當了真,一本正經的跟東宮妃講起條件,鬧了個大笑話。
“怎會要娶縣令之女?”夫妻私語之時,相氏表示不解,“門不當戶不對的,像什麼樣子。偏僻地方的縣令,有沒有出息且不說,風度儀表定是差的。和這樣的人做親家,豈不沒臉。”
靳通政溫和說道:“別人家的事,咱們不明內情,也不便胡亂猜測、判定。娘子,既然咱們拒了婚,裴八郎不管娶誰,都和咱們無關。”
裴侯爺委婉提過親事,我還席的時候陪他東拉西扯,親事一字不提,他當然便露出瞭然的神情。咱們拒都拒了,就別管裴八郎最後會娶誰了。
那樣的青年才俊,肯定會很快定親、成親,這是一定的。
不只會很快定親、成親,新婦還一定很出色。以裴閣老的聲名,以裴琳的溫文有才氣,想娶什麼樣的媳婦兒娶不到呢。
相氏幽幽嘆了一口氣。
我哪裡是想管別人家的事,我只是不服氣,不甘心。安兒這麼美,這麼好,裴家就輕描淡寫的提了那麼一提,竟然就算了。
真氣人。
相 氏憋著一口氣,要給安兒尋個比裴家更好的人家,挑個比裴琳更年輕俊美的夫婿。她命人替安兒制新衣、打新首飾,要常帶安兒出門,在京城這些貴婦面前露個臉, 可惜安兒近來懨懨的,不管到了哪家,都是無精打采,毫不活潑俏皮。更可惜的是,相氏常帶安兒出門,見過的人不少,竟沒什麼人家特別合適,能讓相氏見了就喜 歡。要麼家世不夠,要麼相貌太過平常,要麼根本沒才能,整天瞎混日子。
“眼看著安兒年紀也不小了,該把她許配給誰呢?”相氏頭疼起來。
☆、第193章
文官之家的子弟,和安兒年貌相當的年青人別說做高官了;大多連舉人都還沒考上呢;怎麼也比不上裴琳。倒是勳貴家的嫡長子、嫡長孫,生下來就有繼承爵位的資格;與生俱來的高貴。
相氏盤算著要給安兒尋一個公侯伯府的嫡長子、嫡長孫做夫婿;務必讓安兒風風光光的;做超一品的夫人。大長公主的嫡親孫女,通政司右通政的獨養女兒,自然配得上這些勳貴人家。
把一些早已敗落的公侯伯府剔除掉之後,相氏看來看去;發覺只有臨江侯陳凌峰和安兒年貌相當;不由的大是鬱悶。臨江侯府那個混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再說,陳凌峰如今還在國子監讀書呢,將來是個什麼樣的前程,很不好說。
相氏煞費苦心的為安兒謀劃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