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笑咪咪。
“餐什麼餐。”溫雅也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是說早餐麼?阿玖,我好餓。”
兩人天快明的時候才睡,睡到這會兒才起,哪能不餓。
“溫雅你這麼一說,我也餓了。”阿玖嘻笑著,拉起溫雅,一起去梳洗。她倆才洗漱過,正坐在梳妝檯前梳理一頭秀髮,聽得外頭有男子說話聲,“妹妹還沒醒?叫上一聲,讓她起來吃了飯,再接著睡。”
聲音清朗斯文,很動聽。
“我六哥。”阿玖衝溫雅笑了笑,“我三哥不大管這些生活瑣事的,六哥什麼都管。吃飯少了,衣裳穿少了,他見了都是要說的。”
這不,知道妹妹一直睡著不起,還擔心妹妹餓著。
“你六哥真好。”溫雅隨口說道:“我哥對我也好,不過,他粗心大意的,比你六哥差遠了。”
溫雅才洗過臉,一張小臉白裡透紅,嬌美可愛。阿玖心中一動,頭也不梳了,湊到溫雅身邊壞笑,“溫雅,你哥是這樣,你二哥呢?如何?”
溫雅莫名其妙,“我只有一個哥哥,哪來的二哥。”
阿玖伸手點點她的額頭,“傻孩子,你總是要那個,那個什麼的嘛,那個人,不就是你二哥了?”
溫雅羞紅了臉,咬牙切齒,“好你個阿玖,我拿你當正經人,你跟我說這個!”伸出手去胳支阿玖,阿玖最怕癢,又是笑又是叫,忙往處逃。逃到外間,她不知是害怕溫雅追上來還是怎麼的,竟把一個凳子帶翻了,砸到她的腳。阿玖痛,忍不住一聲驚呼。
“妹妹你怎麼了?”
“阿玖你怎麼了?”
屋外,裡屋,同時衝進來一男一女,忙不迭的去扶阿玖。一個是裴瑅,一個是溫雅。
阿玖直吸氣,“好疼,好疼。”她眼光往腳上瞅,裴瑅心裡慌,一邊蹲下身察看她的腳,一邊命令侍女去請太夫。阿玖忙制止了,“別,小傷,別驚動人。”
要是說出去,阿玖被人胳支了,然後逃了,然後自己帶翻凳子把腳砸了……好丟臉。
溫雅懊悔不迭,忙扶著阿玖坐下,也蹲下身去看她的腳,“嚴重麼,要緊麼?阿玖,你若疼的很,別硬撐著了,還是請大夫來吧。”伸出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掌,小心翼翼替阿玖把鞋子脫下來,細細察看。
裴瑅這會兒也不顧上別的了,只關心妹妹的腳,也湊過來看,“有沒有腫?紅了呢,好嚇人。”
阿玖疼過那一陣子,也就覺得沒什麼了。等疼痛過去後,她不經意的一低頭,看到她的六哥,和溫雅的頭都快湊到一起了,六哥,溫雅,都是神情專注。
阿玖嘴角抽了抽。六哥,溫雅,別光顧著看我的腳了,看看身邊的風景,好麼?
“這位是我六哥,這位是我的好友,溫雅。”阿玖好心的給介紹。
裴瑅、溫雅這才注意到眼前還蹲著個人呢,兩人同時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臉都紅了。“那個,妹妹諱疾忌醫可不好,六哥去叫大夫,六哥去叫大夫。”裴瑅語無倫次的說完,落荒而逃。溫雅呢,低下頭專心研究阿玖的腳,一幅心無旁騖的模樣。
不過,已是連耳根子都通紅了。
裴家的寶貝阿玖生平頭一回受了傷。不過,她這傷一則不重,二則,也沒白受,替她六哥成就了一樁美滿姻緣。
裴瑅到了婚齡,正在擇配。溫雅呢,她姐姐、哥哥都已經有著落了,尋的親事都是門當戶對的人家,和溫家一樣是行伍出身,家風、為人都相近,夫妻相得。只有溫雅,因為從小就喜歡斯文優雅,故此,不大樂意嫁到溫將軍的袍澤家中。
溫將軍和溫夫人正為溫雅的婚事發愁呢,“上哪兒給她尋個斯文人家?”他們自己是行伍出身,平時來往的人,大多和自家差不多。有厚道的,有淳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