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幾分討人喜歡。陳凌薇還像小時候一樣是位美女,她不只生的美麗,眉眼還很靈活,言語談吐,文雅又生動。
“怪不得溫雅不討厭她。”阿玖微笑。
寒暄過後,溫雅招呼客人們入座待茶。梅瓊和阿玖分別已久,聯絡又不多,有幾分生疏,倒是陳凌薇滿懷感激的提起,“哥哥在寧夏一切都好,姑丈的恩德,我兄妹二人畢生難忘。”她話說的直率,阿玖不得不跟她謙虛幾句,“哪裡,哪裡。”
溫雅的父親是將軍,陳凌薇出自臨江侯府,梅瓊暫居舅舅南雄侯家裡,這幾位姑娘說起話來,不知不覺就談到了朝廷即將對北元用兵的事。
“我哥哥就愛舞槍弄棒,這回他也要跟著大軍出征呢。”溫雅說道。
“我舅舅也是。”梅瓊面有輕愁。
“巧了,我叔叔和我哥哥也要去!”陳凌薇眼睛亮晶晶。
阿玖這文官家的女孩兒在旁含笑聽著,並不輕易插話。對於軍事,阿玖知之不多,不過,裴閣老這戶部尚書近來可是很忙碌的,戶部要負責把江南的糧草徵集並運到北方,任務繁重。打仗,打的就是錢,就是糧,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哪有底氣對北元開戰。
“皇帝陛下是想在他有生之年一舉擊垮北元,給他兒子留下一片淨土吧。”阿玖捧著茶盞,茶水氤氳的熱氣升騰上來,映的她臉上發熱,泛起胭脂色,“這場仗若能像皇帝陛下預料似的大勝,北方邊境確實能夠安定上十幾二十年。”
魏 國公帶兵痛擊北元之後,北元曾一度元氣大傷,一蹶不振,那些年北元內部四分五裂的,便對北方邊境沒有什麼威脅。近年來卻好像緩過來了,又開始頻頻南下侵 擾,令人煩不勝煩。這些北元騎兵跟土匪一樣,一陣風似的南下來搶,見人搶人,見錢搶錢,見牛羊搶牛羊,搶完了,他們就跑。對這樣的土匪盜賊,皇帝當然想集 中兵力,給予迎頭痛擊。
溫雅的哥哥溫爾真是他爹溫將軍的兒子,從小就喜歡刀槍、兵法,從小就聲稱長大了要上溫陣殺敵。故此,溫雅 對於他哥哥要出征參戰,擔心當然是擔心的,卻也沒有多想。陳凌薇呢,應該是對她叔叔和她哥哥實在太有信心了,一幅“他們一定會凱旋歸來,給陳家帶來無限榮 耀”的模樣,絲毫不擔心什麼。三位姑娘之中,唯一有愁容的是梅瓊,她一提起舅舅南雄侯要隨軍出征,好像很是憂慮。
阿玖未免覺著奇怪。南雄侯脾氣很暴燥,可他一直在軍中效力,梅瓊愁什麼呢?南雄侯是軍人,勢必要常常參戰,而且,南雄侯是位常勝將軍。
梅瓊紅了眼圈,“我,我父親已是指望不著了,唯一的依靠便是舅舅……”
她 父親直到現在也還是個千戶,再沒升上去。不只沒升官,她父親後來還以趙貞無子為由,娶了個二房,就是她祖母梅老太太的孃家侄女柳氏。柳氏本就受梅老太太待 見,進門不久又生下個兒子,更被梅老太太和梅千戶寵上了天。梅千戶大概早把梅瓊這長女忘到腦後了,多年來不聞不問的,漠不關心。梅千戶這樣,梅瓊便也冷了 心,知道她這親爹實在靠不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了舅舅南雄侯身上。
“我三嬸嬸說起過很多次,對南雄侯爺稱許的很。我三嬸嬸說,她這位表兄,是位不可多得的將才。阿瓊,你舅舅一定會凱旋歸來的。”阿玖誠懇的說道。
“但願如此。”梅瓊面目間的憂愁,絲毫未減。
梅瓊小時候的愛哭、不好哄,阿玖記憶猶新。見她這樣,也便不再勸解。
“阿玖姐姐說的很對呢,趙侯爺一定能凱旋歸來。”陳凌薇笑的很開懷,眉毛彎彎,“還有我叔叔,我哥哥,也是一樣的,會打個大勝仗!”
梅瓊和陳凌薇,一個是愁的要死,一個興奮的不行,形成鮮明對比。溫雅和她倆多年同窗,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