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偏不倚地向他跳過去。他穩住我,把我拉到了一個稍遠的謹慎的距離,幾秒之後,忽然又把我拉近些。
“又錯了。”他在我耳畔低語著。“你絕對不夠得上大方得體——誰都不應該穿得這樣誘人的。這不公平。”
“怎樣才算得體?”我問道。“我可以去換……”
他嘆息著,搖了搖頭。“你太荒謬了。”他優雅地把冰冷的唇印在我的前額上,我的腦子一片混亂。他呼吸的香氣讓我根本沒辦法思考。
“我應該向你解釋你現在是如何誘或著我嗎?”他說著。這實在是一個很符合修辭學的問題。他的手指慢慢地描著我的脊柱,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地拂過我的肌膚。我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我又開始感到頭暈眼花了。他慢慢地俯下頭,用冰冷的唇吻上了我的唇,但只過了一秒鐘,便非常小心地,輕輕地把它們分開了。
然後我癱倒了。
“貝拉?”他的聲音驚慌失措,他抓住我,把我扶起來。
“你……讓……我……發暈了。”我頭暈眼花地指控他。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他有些惱怒地說道。“昨天我吻你時你攻擊了我!今天你卻因為我的吻而暈過去了!”
我虛弱地笑了起來,讓他的胳膊支撐著我,我的頭還是很暈。
“你總說我擅長做每件事。”他嘆息著說。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還是有些眩暈。“你太擅長了。太,太擅長了。”
“你覺得頭暈嗎?”他問道。他之前見過我像這樣子。
“不——這完全不是那種頭暈。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充滿歉意地搖著頭。“我想我忘了呼吸。”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可不敢帶你去任何地方。”
“我沒事。”我堅持著。“無論如何,你的家人都會認為我有病,有什麼區別嗎?”
他估量了片刻我的神情。“我特別偏愛你現在這種膚色。”他出乎意料地說道。我愉快地臉紅了,趕忙看向別處。
“看,我會竭盡全力不去想我將要做的事,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問道。
“而你在擔心,不是因為你將要見到一屋子的吸血鬼,而是因為你認為那些吸血鬼不會贊同你,對嗎?”
“沒錯。”我立刻答道,掩飾著自己對他漫不經心地用著這個詞的驚訝。
他搖了搖頭:“你簡直難以置信。”
當他把我的卡車開出鎮裡的主街區時,我才意識到,我還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我們開過架在Calawah河上的橋,開向通往北部的道路。房屋飛快地從我們車旁掠過,漸漸變得不那麼密集,房屋主體也變得越來越巨大。然後,我們把所有的住家都拋在了身後,開進了雲霧繚繞的森林。我還在試圖決定是要開口問還是耐心等待的時候,他忽然掉轉車頭開進了一條沒有鋪著柏油的路。這條路沒有任何標記,在一片蕨類植物中隱約可見。它蜿蜒蛇行著穿過一顆顆古老的樹木,森林在路兩旁侵蝕著我們的視野,讓我們只能看見路前方几米遠的地方。
然後,又開過數英里以後,樹木變得稀少些了,忽然間我們就在一片小小的草地上了,或許這事實上是一片私人草坪?但是,森林裡的幽暗感並未消散,因為有六棵未經修剪的雪松用它們廣闊的綿延的枝葉廕庇著整塊草地。這些樹撐起了它們保護性的樹陰,一直綿延到房屋的外牆上,那外牆凌於樹蔭之上,使得環繞著房屋一層的深邃的門廊顯得有些陳舊。
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但絕對不是這樣的。這所房子經久優美,也許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了。它被粉刷成一種柔和的,有些褪色的白色,有三層樓高,四四方方,很是對稱。門窗都是最初的結構,或是修舊如舊。我的卡車是我所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