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做不了主,卻知道這點不用懷疑,而且,學徒保證聽話,品行不用擔心,也不會出現以次充好,甚至直接造假,用石粉製作器物的事情出現。”
古老深深的吸了口氣,想了想說道:“我們這些老傢伙各有絕活,心裡想的也是流派的傳承,如果你朋友真的致力於嶺南玉雕流派的工藝傳承,那好,我隨時可以動身,前去見見你朋友,如果屬實,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也沒有故土難離的情懷,可以挪挪窩。”
薛郎笑了,他知道,古老完全可以代表其他人,從兩個老人至始至終都沒說半個字就可以看出,他們對古老有著絕對的信任,有著絕對的尊重“那好,如果古老走的開的話,今天就動身如何?”
“行,沒問題。”
古老很乾脆,絲毫沒有猶豫,說完,又補充了句問道:“小夥子,你多少懂點玉吧。”
“懂一些,只是皮毛,道聽途說的,沒細緻研究過。”
薛郎回答的很老實,雖不知古老何意,但也沒誇大或者謙虛。
古老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知道剛才我切的那塊石料的價值嗎?”
“那塊普通玻璃種蔥心綠?”
薛郎看著古老,不知他何意,但得到肯定的點頭後,還是說道:“具體價值不知道,估計幾百萬有了吧。”
古老再次點了點頭,卻沒再繼續,而是神轉折,說道:“這樣,你等一會,我跟這的老夥計交代下,東西也沒啥好收拾的,回頭跟家裡說一聲就可以了,一會咱們就走,早去早回。”
“好,那我在外面等您吧。”
薛郎說著起身站了起來。
古老只是點了下頭,卻沒攔著。
薛郎揹著的登山包走出了屋外,向門口走去。
他知道古老要說道說道,去,也不見得就他自己去,就憑這些,薛郎覺得古老不見得就能信任自己。
古老看著薛郎走向大門口,這才站起身來說道:“如果真是他說的這樣,咱們真應該挪挪窩。”
那倆人聞言,其中一個說道:“老古,這事靠譜嗎?別是把咱們弄去了,一段時間後再改了主意,繼續走建華的路子。”
另一個也說道:“現在的人哪有不貪的,到頭了再回來可就麻煩了。”
古老搖了搖頭說道:“老唐,你的小心沒錯,不過這小夥子品行不差,不是個貪財的人,從他就可以看出他朋友也是一路人,要不,也難以聚到一起。”
那個姓唐的老人聞言疑惑的問道:“老古,你怎麼確定他品行不錯?”
古老笑了,再次看了眼窗戶外走到大門口的薛郎說道:“你沒注意嗎,他看那塊我剛解出來的翡翠,眼睛裡是恍然的神色,像是印證了判斷,卻沒有絲毫的貪婪,如果是一個品行不端的,即便不會萌生搶奪念頭,眼中也會閃過貪慾,他沒有,很清澈。”
“君子如玉……”
那名姓唐的老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顯然贊同古老的說法。
薛郎並不知道古老是用這種方式判斷這件事的可靠性的,不過說起來,他的確對這些財寶之類的沒概念,別說一塊價值並不算高的玻璃種了,就是他現在戴在身上的高階玻璃種帝王綠飾品,要不是雪鳳讓他一定帶著,他還嫌麻煩呢。
就算一個吊墜估價恐怕都要上億,在他眼裡也沒啥,就是塊很好看的翡翠而已。
他走到大門那裡,站定,沒有出去上車,四處看了眼,隱晦的掏出耳麥帶上說道:“泥鰍,如果沒有特殊變化,我要返程了,你把邁巴赫開回去,位置問山鷹。”
“是。”
於磊利索的領命。
薛郎收起耳麥,站在那裡看著大門外的野草,心裡很平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