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搖了搖頭,放下了艾派德,頭不回的問道:“山鷹,對方棄車,你認為有可能是在什麼位置停留過?”
陸錦停下手裡的動作,思考了下回道:“隊長,這很難說,從車上的痕跡清理來看,不是短時間內完成的,應該是早就清理了外觀,甚至有可能這輛車一直就沒人碰,而司機也帶著手套什麼的防護,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包括目標上車,目標也是帶著手套,那邊那麼冷,他的手還凍傷了,所以,排除進入洗車行的可能。這樣一來,對方只需要停車,放下目標即可,耽誤的時間會很短,幾分鐘就夠。”
薛郎也知道,陸錦說的沒錯,現在,崔廣義就是蒸發了。就算斷定他在東江市,那也是沒地方找。
沒了線索,無疑大海撈針,薛郎沒有急躁,在確定暫時找不到崔廣義後,下令返回武警總部。
他們,不能露臉,也不能住到獵狐的一些秘密場所,所以,公開的位置最好,防護到位,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了。
回到剛剛呆過的房間,薛郎獨自一人躺在了床上。
這會,他不能亂,必須沉下心來,否則,一旦方向錯了,就再也找不到崔廣義了。
金騰那裡也是一樣,剛剛興奮的指揮部再度沉悶。
所有智囊團,領導,又開始悶頭鼓煙,冥思苦想,尋找突破口,讓線索再續上。
可是,對方如果只是換車,這輛賓士依舊是煙霧彈的話,那,可能性就太多了。下了高速,都有可能留在那個地級市,或者藏匿到附近的郊縣。
縣城,截肢的話一樣可以做,由於人少,監管力度不夠,都可以在醫院秘密手術,然後接出,而不被外界知道。
薛郎此時大腦高速運轉,一個個環節在腦海裡串聯。
從這裡,一直逆推到東興鄉,蓮花村,每一個跟線索有關的環節,他都不放過,試圖找到有用的線索。
回憶到東興鄉,他突然坐起。
虛著眼睛分析了下,掏出手機就打給了金騰。
金騰正冥思苦想,一看是薛郎的電話,知道他不方便在耳麥裡聯絡,顯然有線索了,興奮中快速接通。
電話一通,薛郎就急聲說道:“金大哥,找一個治療凍傷比較權威的醫生,我要問幾個問題。”
找醫生……
金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薛郎找醫生幹嘛。
但他沒有打折扣,站起身,沒有掛電話,吩咐道:“聯絡松江市第一人民醫院,找那裡的院長詢問治療凍傷權威的醫生,情況緊急,需要馬上電話連線。”
“是!”
旁邊等待命令的一名獵狐成員起身快速離開了會議室,在金騰一邊向外走,一邊詢問薛郎,為什麼要找醫生的時候,電話在三分鐘內就聯通了。
金騰下令電話切換到薛郎這裡,舉著手機聽著。
電話一通,那頭的醫生姓王,薛郎也沒客套,直接問道:“王醫生,重度凍傷,腳趾指尖發黑,腳面腫脹且破裂,手指小指一節指尖發黑,失去痛覺,失去神經傳導能力,這樣的傷情最佳的手術時限是多久?”
王醫生想也沒想說道:“最佳時限不得超過二十個小時,其實,幾個小時就已經很危險了,就算最大時限也要是有專業的前期控制傷勢才行。你說的,已經是組織壞死,壞死的部分長時間血脈不通,會擴大,時間久了,就不是截掉指頭了,會連帶手掌腳掌都要壞死,二十個小時最多,再久,那就是大手術了,人也就徹底殘廢了。”
二十個小時……
薛郎眼睛一虛,隨之問道:“王醫生,如果二十個小時內手術,那需要什麼樣的必須裝置嗎?還是隻是鋸斷,止血這些簡單的程式?”
那頭的王醫生不知道問問題的人是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