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阿海起來了沒?”進門的男子見到她,大手一伸就往她頭頂壓。
她微縮了脖子,接著,又走進來第二個。
“小不點,有沒有睡飽啊?”這個,笑咪咪地說著,跟前面那個一樣的動作。章純縵覺得自己像打地鼠遊戲裡的地鼠,每進來一個,她就得被壓得蹲下來一次。
這些人……是誰啊?
“小不點,我帶早餐來嘍!”直到方媜走進來,她才恍然大悟,是昨晚跟阿海一起演唱的團員。
“幸福嗎?”方媜彎腰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她搗著臉,知道方媜話中的意思,覺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阿海這隻豬,果然還在睡。”其中一名團員說。
方媜拉著章純縵,將她帶到子海身畔。“你坐這邊。”
章純縵乖乖坐著,面前站著四個大男人以及方媜,她尷尬地伸手戳戳沉睡中的馮子海,心想,這麼吵,他怎麼還不醒。
“這樣是叫不醒的。”有人說。
“預備,一、二、三……”有人數。
章純縵還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直到一個整齊洪亮的聲音大喊——
“阿海!起床嘍——”
只見馮子海猛然從地板上彈坐起來,隨即像十分痛苦地將臉埋進章純縵的頸窩。
“別動……借我靠一下……”他有低血壓,起身太急會造成暈眩。
那充滿男性強韌的背部曲線就曝露在她眼前,一隻精瘦有力的手搭在她跪坐的膝蓋上,章純縵忘了如何呼吸,動彈不得。
半晌,他才緩緩轉動脖子,看向那幾個笑得十分得意的男人,半邊臉仍靠在她肩膀。
“你們這些人,找死啊……”他氣若游絲,拂過她柔細的頸部肌膚。
“小不點,以後要這樣大聲叫,他才會醒來。”方媜笑說。
章純縵只覺後腦勺有隻烏鴉飛過。
馮子海閉了閉眼,又張開,沙啞地笑罵:“我醒了,你們可以滾了。”
那群人原地不動杵著,臉上盡是促狹。
“好戲都還沒開鑼,哪捨得走,對不對,老婆?”方媜的男友攬了攬她。
方媜點頭,笑得詭異。
想當初,他們剛交往時,也是經常半夜或是清晨被他們一群人闖進房裡,好整以暇,等著看好戲,非得當場舌吻個三分鐘以上才肯放人。
團裡每個人都被騷擾過,據說,這個變態的行徑,阿海就是始作俑者。
馮子海笑著撥開垂下的髮絲,看向章純縵。
章純縵則一臉狀況外,只覺他盛滿笑意的眼眸令她心跳如擂鼓。
“我親嘍!”他向她宣告。旁邊的人立刻鼓譟起來。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身體已被壓向床墊,馮子海自身後拉上被單,將兩人覆住。
鼓起的被單裡,章純縵仰躺著,馮子海兩手撐在她的身側,陽光從薄被透了進來,映著他潔白耀眼的五官,他的長髮從肩上垂下,輕搔著她紅透的頸部肌膚。
世界,只剩他們兩個。
馮子海瑩亮的淡褐色眼眸凝視著她,她渾身虛軟,感覺就要暈厥,他要吻她嗎?
他緩緩勾起唇角,輕吐了聲:“喜歡你。”然後,陰影覆下,章純縵自然而然地閉上眼,感覺唇間柔軟溫熱的觸感,輕輕地,如羽絨般溫柔……
她的心,熱融了。
馮子海放下支撐的手時,緊緊地將章純縵抱住,吻隨即細細密密落在她的耳邊、頰邊。
“做我女朋友。”他輕聲說,像問,像宣示。
淚水莫名其妙地從她緊閉的睫毛中滲了出來,她咬咬下唇,無聲地點點頭。
她感動得無法言語。
未來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