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閣下還有什麼見教?”林玄清皺了皺眉,神色不善起來。
“你人可以走,但有一物,卻必須留下!”媱忘塵語氣堅定。
“何物?”林玄清一怔。他們之間的結盟完全是一時興起,甚至都沒有交換信物,自己怎麼可能拿他的東西?
“就是它,這頭魔禽~~”媱忘塵一指林玄清肩頭的魔鸞鳥,厲聲叫道。
不等林玄清反駁,他就開始漫天扯謊起來:“這頭魔鸞鳥本是我御鬼門的鎮派神獸,此次跟隨我前來,就是想讓它助我一臂之力。而自從我們結盟之後,本掌門就將它暫時寄存於你那裡,你要離開,我不攔你,但這頭魔禽必須物歸原主。”
媱忘塵一席話說出,耳不紅氣不喘,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一樣,言語頗具有誘惑力。如果換做一個不明真相的人,說不定真就被矇蔽了過去。
林玄清怒極而笑道:“閣下的臉皮竟能厚到如此程度,指黑為白、指鹿為馬……莫非這就是你們御鬼門的拿手絕技麼?”
“是啊,夫君,這人著實可惡,我們走,不要理他。”秦夢歌也被激怒,主動開口道。
“怎麼,被本掌門道破,你們這就心虛了,打算帶著我御鬼門的鎮派神獸逃之夭夭?”那媱忘塵冷笑一聲,望向魔鸞鳥的眼神熾熱無比。
他可是親眼看到,這頭魔禽載著林玄清和秦夢歌兩人扶搖而起,捲起百丈颶風風馳電掣飛行的景象的。那速度之快,即便是那些大修們都目瞪口呆。
如此魔禽,若是能為己所有,他相信整個往生殿就算再遼闊,也必能走到盡頭。
這也是他不惜與林玄清翻臉的原因。
“阿彌陀佛,”就在三人糾纏不斷時,一聲響亮的佛號再次打斷了三人的爭鋒相對,苦悲和尚儼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說道:“兩位施主,大和尚我乃一局外人,可否插口,說句公道話?”
苦悲和尚竟主動參與進來?
林玄清不解,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苦悲和尚應該避之唯恐不及的。畢竟,這是林玄清和媱忘塵之間的糾紛,苦悲和尚無論偏向誰,都必將得罪另一人。
“大師你乃得到高僧,參悟苦、悲大道,大徹大悟,說出的話就代表著權威和真理。大師有何話儘管將來。”媱忘塵一頂頂高帽子往苦悲和尚腦袋上戴。
苦悲和尚似乎很是享受被人恭維的感覺,笑眯眯地說道:“五年前,我前往御鬼門一趟,求取一粒鬼道聖藥。那時,我就見過一頭魔禽,被九天玄鐵鍛造的鎖鏈鎖住脖子,應該就是閣下肩頭的這一隻了。林施主,和尚我希望你將這頭魔禽物歸原主。”
聽到這裡,林玄清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真實意圖。這苦悲和尚與媱忘塵不知何時居然勾結在了一起,欲要聯手從自己手中搶走魔鸞鳥,當真打的好注意啊!
他更加明白了,為何媱忘塵膽敢主動挑釁自己,只因為他和苦悲和尚這樣一個大修,私下結為了盟友。
“兩位如此明目張膽的欲要霸佔林某的東西,未免太自大了點兒。你們可曾問過,這頭魔禽答應還是不答應?”林玄清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頭魔禽身為本門的守護神獸,自然沒有排斥本掌門的道理。不過此刻,它既已落入你手,你自然有手段將其降服。因此它答應或是不答應,已經沒什麼區別了。我勸道友及早收手,否則,若是雙方撕破臉面,就不太好了。”媱忘塵言語中滿是威脅。
然而,他的這一番話,卻一下子激怒了那頭魔鸞鳥。
要知道,魔鸞鳥可是出了名的性子差、脾氣壞,而媱忘塵的一句“它答應或是不答應,已無區別”的話,明顯是對魔鸞鳥的輕視之語,立刻惹毛了這位魔禽大爺。
“呸呸呸,”就聽得魔鸞鳥氣勢洶洶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