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學妹逐漸恢復正常,蕭宇言又回去處理公事,“不行,你不是最愛賴在家裡?”
齊妃舫來到他辦公桌前,雙手撐住桌面上,皺著臉,“家裡不行啦!”
蕭宇言頭也不抬,“為什麼?終於亂到不能住人了?”
“拜託,我家裡很乾淨——”
“真的?”蕭宇言口吻十分懷疑。
齊妃舫吞吞口水,“只有截稿期前會……亂一點吧!”她語帶心虛。
“老實說……”終於,蕭宇言抬眼,“我才看要不要答應?”
“老實說?”齊妃舫瞠目,“就是……”非常清楚學長有追根究抵的個性,不老實說就等著被踹出辦公室。“他在我家啦!”
蕭宇言眼帶興味地盯著學妹發窘的模樣,“誰在你家?”
依學長的高敏銳度會猜不出來?根本是明知故問。
在萬般無奈之下,齊妃舫嘴巴努了努,極不甘心地回道:“就是我說的那個男人啦!”
眯著笑眼,唇微微上揚,蕭宇言一副“終於輪到我看好戲”的表情。
看穿學長的意圖,齊妃舫求饒著,“學長,別在這時候落井下石,我好歹也是你的直系學妹,別見死不救。”
“學妹,學長絕不是那種冷血無情到底的人,只要你有難,學長我絕對會伸出援手,只是這次……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依學長看來,是該放手讓你成長了,跟男人同住雖不太道德,不過也不算壞事,不是嗎?”
眼見唯一的浮木快要棄她不顧,齊妃舫委屈極了,“學長——”
蕭宇言起身,推著齊妃舫的背往門口送,“這件事說不定對你來說是好事,你看看,你的文章多半為女人著想,經常把男人批得太過火,經過這次的”兩性溝通“後,你的文章應該會更上一層樓吧!”
開了門,蕭宇言硬是推她出去。
齊妃舫轉身還想把握最後機會,“可是學長,我——”
蕭宇言笑得迷人,“沒有可是,這也算是人生的歷練,好好回去學習。”
跟著,門板無情地在她面前輕輕合上。
她總覺得學長還在記恨。
垮下肩膀,與小秘書打過招呼,齊妃舫只得回家了。
誰教她可憐無依,平時就很少打人際關係,現在是“友到用時方恨少”。
天空無雲,豔陽高照,她的身邊卻是一股冷風吹過,彷彿在陪襯她的心境。
她能與男人成為朋友,就是不知怎麼當人家的女朋友,所以第一個男朋友遺棄她,當然了,她絲毫不介意。
原以為不過是場短暫、將來或許能成為她筆下故事的“異國之戀”,卻演變成如今的“長期抗戰”,究竟是誰的錯呢?
到底該怎麼解決?
唉!學校有教的,她學得不錯;補習班有上的,她也能融會貫通,但“女朋友”這門學科,她鐵當的。
在公司門口來來回回徘徊數十趟,齊妃舫離開深海之魚後便到網咖泡著,直到肚子餓了,才回到家裡,只是又在門外徘徊。
終於,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進門,齊妃舫掏出鑰匙開了門。
反正麻煩已經惹上,不快點解決就永遠都是個麻煩。
靜悄悄地。怎麼沒聲音?她在心底納悶。
直到門全部推開,才看見委屈躺在她雙人沙發上的於薄海,沙發短窄,讓他的睡姿頗不合人體工學,腰上還擺著一本開啟的書,書名極為眼熟,不就是《如果一個女人》嘛!
齊妃舫以為是於薄海自她書房拿出的,有些不高興,她最討厭有人擅自動她的東西。
不過見了他的睡臉,一時間,她內心很複雜。於是蹲在他身邊,仔細打量,先前在新加坡,每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