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於世間?這個有可能,但那麼多強者世家,長達數萬年的歷史長河中,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橫空出世,以他們的實力和底蘊,這應該不是難事,難道他們的子孫後代就真的那麼耐得住寂寞?凌楚汐覺得這不太可能。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第三個可能了,他們離開了,在大陸歸於平靜,而他們也到達實力頂峰的時候,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可能沒有人知道。
那麼皇甫清絕呢,他又為什麼會再次出現?
凌楚汐看著皇甫清絕的眼睛,那眼睛裡有太多的蕭瑟,也有太多的深沉,彷彿寫無數哀傷的故事。
凌楚汐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不管他來自何方,不管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凌楚汐只知道,他是皇甫清絕,一個每當自己生死悠關之時就會出現在身邊,即使在強大的陣法禁制之中,也不惜一切保護著自己的皇甫清絕,這便足夠了。
“那閣下這次來銀古山,是為了什麼?”妖皇從皇甫清絕身份的震驚中回醒過來,試探著問道。
“意外而已,我想請妖皇大人相助,攜手開啟這道陣眼。”皇甫清絕說道,從容而淡然。但越是這樣平和的態度,越顯出他的不凡之處。
世間,有幾人能在堂堂妖皇的面前,保持這樣的從容?
“開啟陣眼?”妖皇苦笑了一下,說道,“自從萬年以前我妖獸一族被幽禁在這小銀古山,就再也沒有人覺醒過上古血脈,包括老夫在內,數代妖皇妖王,竟沒有一個人擁有真正完整的上古血脈,最多也就只能勉強開啟陣眼,想要離開小銀古山,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
“你我二人聯手也不行?”皇甫清絕並沒有懷疑妖皇的話。據他所知,當初佈下這個陣法的時候,一方面為了是將妖獸一族幽禁其中,一方面就是為了壓制妖獸的實力。
“老夫的妖皇血脈沒有覺醒,想必閣下也知道,這八門陣法本就是為了禁梏我們妖獸一族,內部的禁制遠遠強於外面,就算我們聯手開啟陣眼,以她的體質,也未必能平安透過。”妖皇說道。妖皇口中說的她,自然是指凌楚汐了。 那名老者搖了搖頭,輕輕的揮了揮手,一道淳厚的氣機脫手而出,那幾名中年男子已經平穩下來,緩緩的落到他的身前。
“聖皇大人。”幾名中年男子一臉慚愧,對老者說道。
“都退下。”老者對幾人說道。
原來這就是妖皇,凌楚汐到這時才看清老者的容貌,那如千年古樹一般皺紋密佈的臉上,有幾分沉深與悠遠,更有幾分睿智,而實力,卻是讓人莫測高深。
“師父,這兩個人擅闖我們小銀古山,還……”少年欣喜的迎了上去,向老者告狀。
“震燁,你先退下。”老者打斷他的話,說道。
“是,師父。”少年只好悄悄瞪了凌楚汐一眼,退到了身後。
“還有你們兩個,讓你們陪著少主,卻成天給我惹是生非,什麼人都敢招惹,各自去煉魂谷面壁。”老者對那名人妖和大黑臉說道,神情平靜,不怒自威。
兩人張著嘴,露出恐懼的神情,顯然那煉魂谷是一處極為可怕的地方,但卻沒敢多說一句話,灰溜溜的朝一處山谷走去。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來我小銀古山所為何事?”妖皇這才對皇甫清絕說道,神態和氣,竟然罕見的露出了幾分笑意。
那幾名中年男子都露出驚訝神色,妖皇大人居然笑了,居然笑了。服侍妖皇多年,就算面對著身負上古妖皇血脈的震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