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如果說震撼的話,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這塊令牌所帶給他的震撼。
如果說畏懼的話,即使是不久前剛剛帶給他慘痛教訓的凌楚汐,都不會比這塊令牌讓他更加恐懼。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還真不知道這塊令牌的來歷,可是範興然出身世家豪門,又混上了興豐商會的執事,對天域和大世家宗府的淵源禁忌,卻比一般人瞭解深得多。
這令牌,在天域漫長的歷史中,曾經代表著一個不可侵犯的家族,即便這個家族已經很多年不曾出現於世人的面前,但依舊沒有人敢對他們有任何的輕視。
看著那塊令牌,範興然手腳發抖,差點又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自己居然敢讓手下對他們的人動手,就算只是一個侍女,那也不是他招惹得起的,更何況眼前這名少女手持令牌,在家族中身份顯然不低。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咋會這麼倒黴呢?範興然一身冰冷,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後悔,他現在心裡只有深深的後悔,早知道會遇上這麼多煞星,他根本就不該接這趟差事,也許根本就不該謀這個執事的職位。 範興然想摸自己的錢袋砸回去,可是摸索了好一會兒,卻是兩手空空。
“大人,您的錢都已經給凌楚汐了。”一名下人提醒道。
範興然這才想起來,自己花了一萬靈石買了只野麻雀,而且連屍體都沒撈著,現在身上沒錢,想充土豪也充不了,心情更是鬱悶,對著那名侍女吼道,“走開,我們的馬車不賣。”
“小姐說了,要買你們的馬車,你們必須要賣。”那名侍女卻是不依不饒,對範興然說道。
“笑話,強買強賣到範興然的頭上來了,哪裡冒出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範興然被凌楚汐欺負一通也就算了,沒想到連個丫環都敢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了,怒聲斥道,“將她們轟走,別耽擱了我們的正事。”
兩人手下躍出馬車,別看他們在凌楚汐的面前不敢動手,可平日裡跟著範興然,狐假虎威的事情可沒少幹。
這兩名少女都長得清秀貌美,大白天的雖不敢太過放肆,悄悄揩天油卻還是可以的。懷著這樣的心思,兩人連劍都沒拔,直接張牙舞爪的朝著兩名少女飛掠而去。
“砰,砰!”兩聲悶響,只見那兩人去得快,回來得更快。剛到那名侍女的身前,就被兩掌拍飛,象石塊一樣直直的落到範興然的面前。
“高手!”範興然頭皮一麻,他本身其實也是聖階修煉者,在一般人的眼裡也算是高手了,可是剛才竟然沒看見那名侍女是怎麼出手的。
還真是流年不利啊,怎麼這次出門遇上的少女一個個嬌滴滴漂亮跟花似的,可動起手來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悍,這還只是個丫環都這麼厲害,她主子還沒動手呢,萬一動手的話不知道有多可怕,早知道出門的時候該好好看看黃曆的。
看著那名一臉冰霜的少女,範興然心裡直打鼓,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看看剛才兩名手下有沒有踩到螞蟻蟋蟀啥的,他是真被凌楚汐那隻價只上萬五色靈石的麻雀搞怕了。
“你,也下來。”就在範興然東張西望的時候,那名侍女說道。
“不下來。”範興然縮了縮脖子,心裡暗道,你當我是白痴啊,下去肯定得捱打,我才沒那麼蠢。
“你以為你不下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侍女冷冷的說著,徑直朝馬車走來。那名車伕早嚇壞了,坐在位置上一動也不敢動。
“你不要動手啊,我可是興豐商會的執事。”雖然範興然已經知道興豐商會的牌子並不是那麼好用,可是除了拿出這塊牌子扯虎皮拉大旗,他也想不出什麼招了。
“哼,興豐商會,很了不起嗎?”侍女不屑一顧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