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心,他們現在尚在交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最怕他們發現老夫潛進,發覺有異,會聯手對付我們。”
易天行道:“前輩不是說這裡有機關麼?不若我們找個地方藏身,待他們精疲力竭再作計較。”
耶律紅花點頭道:“也好,我們往……”
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師父一路辛苦,就在此地歇息一下,不用再走了。”說話間,滿身鮮血的瘴烈與凌山赫然現出身來。
耶律紅花面色一變:“你們……”
凌山陰森森地道:“耶律師兄好深的心機,居然想借刀殺人。”身形一躍,直挺挺地向耶律紅花與易天行撲來。
易天行腳步一錯,劍走偏鋒,迎擊凌山,劍芒遊移不定,也不知道刺向何處,凌山怪叫一聲,身體驟然一滯,一仰頭,吐出一隻狀若僵死屍蛆的怪蟲,沖天而去,隨即飛墜,有如死物,然而該蟲尚未落至易天行眼前,驟然一動,便幻化成三隻,疾如閃電向易天行與耶律紅花襲至。
耶律紅花駭然道:“小心,是凌老鬼的三尸化命蠱!”
易天行想也不想,一面揮劍護身,一面飛身急退,欲圖尋機遁走。瘴烈獰笑一聲,一拳轟向易天行身後,一股強勁有如實質的真氣頓時將易天行退路封死。
易天行冷笑一聲,反手一劍,劍氣破空而出,立時將瘴烈的真氣壁劃破,正欲衝出重圍,耶律紅花已然叫道:“不可後退!”
易天行聽出耶律紅花言中驚惶之意,雖不知何意,但一想到蠱術的詭異,也不敢不聽,當下猛然收勢,白玉劍一展,分刺疾射而至的三條怪蟲。誰知那三條怪蟲一反剛才僵死的模樣,變得靈活無比,劍光未至,便已經改變方向,繞開易天行的寶劍,直撲其心腦要害。易天行連忙換招,將白玉劍舞成一幢白光,籠罩在自己和耶律紅花周圍,同時道:“耶律前輩,怎麼辦?”
耶律紅花嘆道:“後路已經被姓瘴的畜生封死了,老夫現在功力大減,已經不堪一戰,如果你會解蠱大法就好了,哎!”
易天行肅容道:“瘴烈用蠱封鎖了我們退路?”
耶律紅花沉聲道:“不錯,無形蠱雖然不是本門最厲害的蠱術,卻絕對說得上最陰損。此蠱無臭無色,施於無形,散於天地,就算是本門老手,一般也無法發覺。”
瘴烈兇芒畢露:“可還是瞞不了你這老鬼!”
耶律紅花哼道:“再隱秘的蠱術,亦有跡可尋,你如果讀過蠱神經,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瘴烈眼中兇芒一斂,道:“沒問題,待師父身歸道山,弟子再慢慢研究,不會辜負師父期望。”說著詭異一笑,拿出一柄小刀,將自己左臂劃開一道血槽,右手屈指一彈,一道細如遊絲的血線立時飛出,在空中一轉,漸漸化作一粒血珠。
易天行見瘴烈鮮血離體,臉色頓時黯淡下去,心中一凜,知道此必是一種以自身精元施展的惡毒妖法,一但發作,定然猛烈難當,念一及此,再不管有什麼無形蠱瀰漫在後,立即抽身後躍,箭射而去。瘴烈精血所化血珠略一凝固,即便爆炸,萬千火星漫天飛舞,將方圓十丈化作一片火海,凌山所吐的三尸化命蠱躲避不及,登時炸得粉碎。
凌山狂噴一口鮮血,怒目圓睜,指著瘴烈:“你……”
瘴烈一言不發,身形一晃,來到凌山面前,連環三掌,結結實實地擊在他胸口,然後悠然後退轉身,看也不看胸口凹陷、七竅流血的凌山一眼,飛身追趕易天行與耶律紅花二人。
易天行一面狂奔,一面道:“耶律前輩,那是什麼妖法?”
耶律紅花沉聲道:“血蠱珠。此蠱不但十分難煉,而且很容易傷及自身精元、當場斃命,連老夫都不能收發自如,想不到瘴烈的蠱術精進至此。我們快走!”
易天行聽得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