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君傾身上扒著個硃砂,他重重地跌躺在床上。
而就在他往床榻上仰倒時硃砂正從他頸窩裡抬起頭來想要看他,也由於這跌躺的慣性,硃砂的身子稍稍往上滑了些,使得她的鼻樑正正撞在了君傾的顴骨上,撞得生疼。
也因如此,她的唇正正印在了君傾的臉頰上,只聽她孩子氣一般道:“丞相大人,你的臉頰欺負我的鼻樑,必須賠不是!”
還不待君傾回過神,硃砂竟張嘴一口咬上了君傾右臉頰上的顴骨之處,見君傾不推開她也不罵她,硃砂便有些得寸進尺,下嘴不輕,在君傾的右臉頰上留下兩排深深的壓印,這才滿意地抬起了頭。
而硃砂這一咬,咬得君傾懵了,不止心跳飛快鼻息急促,咬得他渾身血液似都在往心口急湧而來。
因為不止是她的嘴在咬著他的臉頰,還有她的雙腿……
這如何讓他忍得住。
偏偏酒後的硃砂已胡鬧得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哪裡知道她現下姿勢舉動無疑是在給君傾的身子點火,竟還就著這個姿勢踢踢腿……
然他依舊在忍耐,忍耐著不讓自己體內的烈火將自己焚燒得最終失控。
他的手再次扶上硃砂的肩頭,他已打算將硃砂真正推開,不管是否會將她弄疼,若非如此,只怕他只會將她傷得更深,屆時她便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只聽硃砂有些好奇又很是失落道:“大人,蘇姑娘可是這樣抱過大人了?”
君傾扶在硃砂肩頭的手僵住。
硃砂的這一句話這一個問,讓君傾身體裡的烈火燒掉了他努力撐持著的那一道防線,只見他抓住了的硃砂的雙臂,忽然一個翻身,將硃砂壓到了自己身下!
這回輪到硃砂驚了愣了。
“沒有。”君傾終是回答了硃砂這自言自語般叨叨不已的話。
只是他的聲音很冷很沉,好似惱了一般。
除了她,他誰也沒有碰過。
也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能碰到他。
只是,如今的她,不會懂。
硃砂被君傾壓在身下,她的雙手還環在君傾脖子後邊,她微微睜大了眼,很是震驚君傾的舉動,同時很想看看他的臉,看看他的眼睛。
然黑暗裡她什麼也瞧不見。
是以她情不自禁地將雙手從君傾脖子後鬆開,慢慢地移到了他的臉頰上來,輕碰著他的臉頰,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眉眼。
君傾的睫毛在輕顫,他沒有將硃砂的手拂開,而是聲音低沉沙啞地問道:“你可知你現在在做什麼?”
天下間,他只對她一人沒有自控力,她可知她這般,會讓他承受不住控制不住?
他會要了她的。
而她,會後悔的。
“我知道。”硃砂輕捧著君傾的臉,忽然弓起脖子,在黑暗中湊上君傾的唇,輕聲道,“我喜歡你啊,丞相大人。”
這便是她這些日子裡混亂不堪的心緒後的真相。
因為喜歡,所以才總是想著他,想著他的所有事情,想著見他。
即便心口如針扎刀錐般疼痛,她也不介意。
這本當是讓人歡喜的話,可君傾的面上卻只有痛苦。
他痛苦地閉起了眼。
為何會如此。
可是他們之間有著剪也剪不斷的情絲,她明明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卻還是對他動了情,生了意。
又可是他做錯了什麼,才會使得她如此。
他是否從一開始就不該想著再將她留在身邊,他若沒有將她留在留在相府,她便不會對他生情。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想見她,想她在身邊,即便她已經忘了他,忘了關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