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既有趣又很是可愛。
當小傢伙放下手又重新抱住硃砂胳膊的時候,她也放下手,卻是移到小傢伙耳邊,就著他的小耳朵上捏捏再下捏捏,直捏到小傢伙撅起嘴擰著眉皺巴著一張小臉,抬手撓撓自己的耳朵時她才將手收了回來。
看著小傢伙在夢中一副被惹惱了的模樣,硃砂情不自禁地輕輕笑了起來,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君傾,想著若是他惱起來的模樣,可是會與這小傢伙的一樣?
這想法一有,硃砂隨即怔住了,君傾不在旁,她竟也能有耳根滾燙的感覺。
她怎的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丞相大人?
小傢伙在這時將被她弄得癢癢的臉在她胳膊上蹭了蹭,沒有醒,只是往她懷裡更湊近了些,又在她懷裡蹭了蹭。
硃砂抬手撫撫小傢伙的腦袋,心想著幸好這小傢伙睡著了,否則又該問她耳朵為何紅紅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殊不知她面對小傢伙這種天真的問題真是尷尬得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尤其還是在丞相大人面前的時候。
就在硃砂輕撫上小傢伙腦袋之時,她面上那本是無奈卻又溫和的神色在驟然之間冷了下來,眼神亦變得陰冷銳利。
有人。
院子裡有人,正朝這屋子方向靠近。
是誰!?
硃砂看一眼自己懷裡的小阿離,而後迅速將自己的胳膊從小傢伙懷裡抽出,隨即邊用手輕輕拍著小傢伙的背邊坐起身,以免小傢伙醒來,同時目光冷厲地看向屋門方向。
只見小傢伙很快就將因硃砂抽回胳膊而擰巴的小臉舒開,硃砂在此時離開床榻,顧不得穿鞋,只一眨眼便站到了屋門後邊,速度極快。
硃砂站在門後邊,靜聽著院子裡那輕微的腳步聲,眼睛卻是看向床榻上睡得安穩的小阿離。
來人是何人?可是要對這小傢伙不利的人?
如是想,硃砂的眼神變得陰寒。
院子裡輕微的腳步聲已經到了屋外廊下,硃砂正以手為刀時,只聽外邊傳來一聲輕輕冷冷的聲音:“硃砂姑娘。”
硃砂怔住。
因為這聲音她很是熟悉。
是君傾。
去而復返且未走院門而直接到得這臥房門前的君傾。
他並未叩門,聲音輕輕,就好像他知道硃砂就站在門後似的。
硃砂回過神的瞬間是下意識地轉身要到床榻邊的架子上取來外裳披上,然她堪堪要轉身,她才想起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他根本就看不見,她根本沒有必要介意自己身上穿的是裡衣裡褲。
硃砂將手扶上門閂,輕輕拉開,開啟了屋門。
君傾身上還是他之前送小阿離到這清心苑後離開時所穿的衣裳,他肩上的衣裳已被雨水打溼,垂在胸前的髮梢上有些溼潤且掛著水珠,正有雨水從他手上油紙傘的邊沿如斷線的珠子般往下掉,顯然他在雨裡走了挺久。
硃砂本就有些詫異君傾今夜在這清心苑裡的第二次出現,現下見著他,她更詫異的是他手上的那隻檀木雕花盒子。
這盒子她很熟悉,是縷齋盛香粉所用的盒子,她每一次到縷齋去取安神香粉,都是以這樣的盒子裝著。
君傾正將手中這雕花盒子遞給硃砂,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語氣淡淡道:“這件物事,硃砂姑娘當很是需要,拖了些時日才幫姑娘取來,近些日子委屈姑娘了。”
硃砂震驚不已,只看了那雕花盒子一眼後便抬起頭定定看著君傾的眼睛。
君傾的口吻輕描淡寫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
但硃砂卻震驚得根本就忘了伸手去接他手裡的雕花盒子。
君傾不再說話,只是躬下了腰,將那雕花盒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