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你嫌棄我嗎?”
她朝著墳墓邊喊邊往跟前走,前面就是很深的溝壑,村長怕她掉下去了,趕緊叫道:“快去拉住她,別讓掉下去”
幾個男人過去拽她,她掙脫著哭喊:“別拉我。。。別拉我。。。你們別拉我。。。我要我男人。。。”
幾個男人費了很大力氣硬是把她給拉回來了。
“她一定是受刺激太深了。。。趕緊拉回去吧。。。別在這地方呆太久了”
村長煩躁不安的擺擺手,扭頭走了。
柳兒姐和幾個婆娘好言勸解著終於說服了她,才離開墓地。
我和強子走在最後面,這天的天氣還算不錯,陽光大度的鋪瀉而下,地上的冰霜融化,苦草裡水滴漬漬,將我的新鞋都打溼了。
“強子,你媽可能受的刺激比較大。。。我希望你能夠想開一點”
我認真的看著強子對他說道。
‘善愛。。。謝謝你。。。”強子紅著眼睛朝我微笑,“其實。。。剛才。。。我也看見。。。我爸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聽了這話我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看墳墓,什麼也沒有,但是卻全身毛孔都縮了起來。
“。。。是幻覺。。。”
我自欺欺人的對強子說道。
“。。。可能吧。。。可我和我媽看到的一樣。。。”
強子說了這句話我沒有應,心裡虛冷的不直待該如何轉個話題了。
王能叔死後,村子裡相對安靜了些,夜晚能聽見的哭喊聲也消失了,這個冬天似乎很短暫,只是兩場雪,轉眼就到了春天。
春寒料峭,空氣乾燥陰冷。
楊樹發出新芽的時候,老人門蹲在家門前的石墩上蜷縮著身子抽菸曬太陽,天空中飄滿了像棉花絮一樣的植物腐生物,青草的氣味也很濃烈。
柳兒姐在院子裡擺開水盆洗冬天積攢的髒衣服,我要去趟強子家,父親已經決定帶我去城市讀初中,我要向強子道別。
我走動的腳步聲驚擾了低頭撮衣服的柳兒姐,抬頭嬌喘喘道:“善愛,你要出去?”
“恩。。。去趟強子家”
“早點回來。。。”
“恩”
強子他爸已經過了七期,家裡的悲涼氣氛沒有當初那麼濃了。
“善愛要去哪裡?”
黑狗的媳婦正給襁褓裡的新生兒圍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