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爾對謝三奎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謝三奎發展成了戀人關係,和謝三奎住在了一起,謝三奎每天在外跑車拉貨,韓菲爾在出租屋裡無所事事,因為她被謝三奎撞傷了腿,沒有完全的康復,加上我們抓捕的工作仍在繼續,韓菲爾就一直隱藏著。”
“這個韓菲爾是那種不甘寂寞的女人,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一個人悶著,又不能拋頭露面,於是,就無聊的四處打電話騙人,或者說是惡作劇。”
柴可靜聽到這裡下意識的捏緊了沙發墊子,潘霜霜說:“韓菲爾會根據接電話物件的區別來編排謊話的內容……”
“那她所打出的電話是隨機的?她是怎麼知道別人的電話號碼和姓名的?”
柴可靜有些頭暈目眩,她有些顫抖的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而潘霜霜的回答讓柴可靜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底下最笨最愚昧的女人。
“前不久,郵政局發行了一本本市電話號碼本……”
柴可靜閉了一下眼睛,她徹底的明白了,如果不是劉恆和潘霜霜還在繼續做著陳述,她現在就會拿起手機給馮喆打電話!
“這個電話號碼簿很詳盡的彙編列出了市各級機關、事業單位和人民團體以及私人住宅的電話號碼,不過發行沒多久,就被有關單位勒令停止銷售了,因為這可能涉及侵犯了個人**和公眾資訊保安。”
“那現在那個韓菲爾人呢?”
“人已經在我們監控之中,有一點可以透露給你,當然也希望你能保密,我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抓捕韓菲爾,是因為她這一段經常的在更換住所,她經常換住所的原因就是他們犯罪團伙中還有別的頭目在逃……”
“所以你們來是看我這裡是不是和韓菲爾那些同伴有關聯?”
“現在已經可以排除了。”
柴可靜這會心裡集焦灼、懊悔、揪心、失落和許多的複雜心情於一身,劉恆和潘霜霜對視了一眼就起身告辭了,柴可靜失魂落魄的送兩人離開,她沒有注意到潘霜霜在離開之前往電視機那兒多瞄了幾眼,那兒放著一個相框,裡面是柴可靜和馮喆的合影,潘霜霜覺得裡面的男主人自己在哪見過。
“怎麼會這樣?自己接到的那個所謂馮喆在外面其他女人的電話竟然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女騙子打來的?”
“可她還要自己出去和她見面,和自己談判讓自己退出將馮喆讓給她!”
“她還說她懷孕了,懷了馮喆的孩子!”
“怪不得自己曾經按照她電話的指示去那些地址找人,卻總是人去屋空!她怎麼可能見自己?就是見了,她不認識自己,自己也不認識她!”
“這人怎麼這麼可惡!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將謊言當真了!”
“我真笨!”
柴可靜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自責,她再次拿起了手機,不知怎麼的手哆嗦了一下將手機給掉在了地上,撿起來後她又瞬間拿定了主意:現在就去黨校見馮喆!
一刻也不能等候了!
——柴可靜,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啊!
柴可靜換好衣服就往外走,可電梯總是不來,她就順著樓梯往下走,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往日的種種,又想起了那天馮喆去找自己在街邊的對話,心裡就越加的不能原諒自己。
往下走了一會,柴可靜恍然覺得自己出來沒拿手機,再一瞧,連鑰匙都丟在屋裡了。
不管了!這會立即的見到馮喆,才是最重要的!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整個天地都在白色的籠罩之中,柴可靜疾步的往街邊走要攔下一輛計程車,可是很久都沒有一輛停下。
越是急就越亂,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一跤,這時後面有一輛計程車停住了,車上顯示出了空車的字樣,柴可靜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