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人。
高建民已經將要接近耳順之年,人生中風風雨雨也見得多了,裘樟清雖然在梅山政zhi失利了,但是虎死威不倒,她離開了梅山政壇,這並不代表裘樟清在梅山、在武陵市徹底的喪失了發言權,否則她當初也不會就憑空降落到了梅山,只是大意失荊州,導致了失敗,某些人想重新抬頭,無可厚非,他們要改正從前被劃為錯誤的,將那些錯誤的要改成正確的,或許是為了洩憤,或者是為了立威,更或者是報復,於是,已經離開了文化市場辦主任職務的馮喆,就被揪了出來,倒了黴。
每件簡單的事情背後總是隱藏著不簡單,透過表象看本質是高建民的本職工作。也是他終身都在追求的目標,他略作思考,臉色平淡的問:“二科誰負責這事?”
“郝科長。”
“郝愛民……”高建民本來想去見見馮喆。可是走了幾步,他又拐了回去,步入了茫茫夜色中。
高建民似乎無功而返,他回到家看看在熟睡的老伴,到了陽臺上給郝愛民打電話,他不想離臥室近,那樣可能會將老伴吵醒。
郝愛民的電話通了。回答說傳喚馮喆是薊jian察長下達的命令,自己和趙興雲去帶的人,帶人的原因是有人匿名檢舉馮喆在擔任文化局市場辦主任期間。有貪汙受賄和瀆職的行為。
高建民不想和郝愛民多說,和郝愛民說多了也沒什麼意思,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他掛了電話。又撥通了檢察院院長薊仙長的電話。而薊仙長對高建民絲毫沒有隱瞞,論資格;論年紀,薊仙長其實是高建民的後生晚輩,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薊仙長說,批捕馮喆是縣委常委、政fa委書記潘守約的指示,自己不得不執行。
至於潘守約為什麼會要薊仙長傳喚馮喆,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了。
高建民很想請問薊仙長一句,檢察院辦案到底是依法辦事。還是依照領導指示辦事。
但是這樣的話說了沒意思,於是高建民又沉默了。
檢察院怎麼對待被批捕的犯罪嫌疑人。高建民是啞巴吃餃子,肚裡有數的,高建民回到屋裡,再次給老伴拽了拽被子,洗洗漱漱,在睡覺之前,給檢察院的人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去給馮喆送點吃的和水,至於其他的話,高建民沒必要說,相信接電話的人會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候打這樣一個關照某一個人的特別的電話,究竟目的是什麼,立場是什麼,至於其他的人有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會不會看自己的面子,接下來會怎麼對待馮喆,那高建民也就管不了那麼多,聽之任之了。
高建民交代完了,這時檢察院接電話的人忽然說了一句:“高檢,這個馮喆,有點意思。”
高建民沒問馮喆怎麼有意思,那邊也知道他的脾氣,自顧的說:“這個馮喆從被郝科長和趙興雲帶進咱們院,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樣?
啞巴?
高建民習慣了在床上思考問題,因為他覺得床是自己最能放鬆的地方,思維也活躍些。
想來想去的,高建民又想到了馮喆,這個年輕人自己見過幾面,但是說不清楚為什麼,馮喆給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就好比那次在裘樟清的辦公室裡回答李顯貴的話,馮喆就那麼的不疾不徐,不瘟不火,結果讓李顯貴口不擇言。
想到了裘樟清,高建民似乎在裘樟清和馮喆之間聯想到了什麼,可是那種感覺稍縱即逝,高建民努力的在想了,但是仍舊沒有抓住那消失的一點是什麼。
夜裡,老伴翻身的動作讓高建民從睡眠中醒來了,他看看老伴沒有異狀,知道她是真的在睡而不是假裝熟睡,假裝的目的是不讓自己擔心她,這個老伴,總是為自己想的多,自己和她,有什麼誰麻煩誰,誰拖累誰了呢?
高建民也翻了一個身,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