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只有一個:齊湣王好兵好武,經常是隔三岔五的將各類將士調進王宮觀兵較武。
齊湣王曾不無得意地對朝臣們說:“觀兵較武,富國強兵之道,成就霸業之要,激勵將士之法,查究奸宄之必須也!”
有了如此之多的緊要處,這北苑也自然是大大的重要起來,四個較武場修建得大小不等各具氣勢特色,較武優勝者便在這裡被賜以“勤勉王事,國之精兵”的名號,立獲重賞;失敗者則被責以“嬉戲兵政,國之蟊賊”,將領立刻放逐,兵士立刻斬首!
久而久之,這王宮北苑便成了齊湣王治軍立威的重地,也成了齊軍將士望而生畏的生死險關。
思忖良久,孟嘗君一咬牙:“走!龍潭虎穴也闖了!”便與魯仲連按照馮驩的預先謀劃,分頭從議定路徑匆匆進宮了。“稟報我王!”正在此時,北苑將軍飛馬進場高聲急報,“臨淄名士魯仲連,揹負羽書求見。”
“羽書?”齊王大皺眉頭,“讓他進來。”
羽書者,信管外插滿羽毛也。春秋戰國之世,羽書本是特急軍情的標誌。列國連綿征戰的年代,也常有本國在外遊歷的名士或在他國經商的商人,以這種羽書方式向本國國君大臣義報緊急秘情。某人若將插滿羽毛的書簡綁在背上請見國君,那定然是十萬火急,不見卻是實在說不過去。
片刻之間,一名護衛甲士便將風塵僕僕大汗淋漓的魯仲連帶到了王臺之前。魯仲連一躬,便從背上取下那個插滿羽毛的竹筒,高聲急迫道:“臨淄魯仲連帶來薊城齊商羽書義報!”
齊王皺著眉頭,接過內侍匆匆捧來的羽書便往案上一丟,只拉長聲音問:“何事啊?動輒就是羽書急報。”
魯仲連高聲道:“燕國二十萬新軍已經練成,正在秘密聯結五國攻齊!”
齊王冷冷一笑:“燕國攻齊?哪一日發兵?攻到哪裡了?”
魯仲連驟然一愣,卻又立即高聲道:“商旅非軍中斥候,只能報一國大計動向。”
“大計動向?”齊王哈哈大笑,“燕國恨齊,遼東練兵,天下誰個不知,也值得一驚一詐?”
魯仲連第一次面見這個齊王,覺得此人說話路數實在怪誕得匪夷所思,心一橫便道:“齊王差矣!滅宋以來,齊國已是天下側目。燕國一旦聯結五國反齊,齊國便是亡國之禍!齊王不思對策,卻看作笑談,莫非要葬送田齊二百年社稷不成?”
齊王目光一閃,非但沒有發作,反而似乎來了興致:“魯仲連,今日齊國實力,比秦國卻是如何?”
魯仲連一愣,齊國和秦國相比,倘若單純的從兵力上來講,秦國還不如齊國,秦軍如今總兵力不過四十多萬,而齊國卻已經六十多萬了。不過從其他方面來講,齊國就多不如秦國了,更不用說那個多智近乎妖的秦王,你拍馬也難及。
只不過這個時候卻是不能頂撞於他,只是違心的說道,“不相上下。”
“這就是了。六國合縱攻秦多少年了,秦國倒了麼?”
魯仲連簡直無語,是你這樣比較的嗎?邦國大政豈不是有如兒戲一般。
“合縱攻齊,齊國如何便是亡國之禍?”
魯仲連愕然,尋思間突然笑了:“齊王是說,六國攻秦,秦國非但沒有滅亡,反而成就了秦國赫赫威名。齊國便要效法秦國,大破合縱而稱霸天下?”
“呵呵,魯仲連倒還不是一個很笨嘛。”
“稟報我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