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見這兩人說起離別的話,也紛紛插嘴,一邊叫付尺喬有空就回家,一邊讓她照顧好自己,她都一一答應著。
晚上回到家,付尺喬覺得這些天又是旅遊又是收拾東西,忙得都要虛脫了,都沒好好在家裡宅上一天,於是下定決心接下來的三天一定要在家裡好好宅著。
正打算癱在床上,手機又響了起來。
付尺喬看也沒看就接起來,電話那邊有些清冷的聲音一聽就是陸於臨的。作為資深聲控,付尺喬感嘆上天造人實在不公,陸於臨這個人實在過分完美了,連聲音也這麼好聽。
“喂?你在聽嗎?”
電話裡的聲音迅速將付尺喬的思緒拉回來,“啊?”她頓了頓,然後接道:“你剛剛問我什麼時候走?”
“對,”他輕笑了兩聲,“你又走神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總是這樣……”
“沒關係。”
“哦,那個,我二十六號走。哦,對了,”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個,我們是在同一所學校嗎?”
“你反射弧可真長。”
“不好意思……”
“不要總道歉,不是什麼大事。”他語氣溫柔,“是A大吧?鄧禹剡說你喜歡A大的。”
“對啊,他怎麼知道?你連我是不是在A大都不確定,就跑來說一起走……”她在拿著電話瞪大眼睛。
“你想要考A大的事兒,在你們實高應該是公開的情報吧?”他笑了兩聲,“所以我沒有不確定啊,我很確定。之前拿到通知書的時候本來就想問你來著,結果他說不用問,你一定報了A大。”
“啊?是麼?我記得我也沒在別人面前說過啊……哦,之前我們班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志願寫在黑板報上了。”她想起高中時教室後面寫得密密麻麻的黑板報。
又想起之前母上大人說第一次去學校要讓自家女兒舒服一點,早已買了機票,於是她補充道:“我已經買了二十六號的機票了,你們……”
“我們也是,是上午十點二十的,你呢?”
“我也是哎!好巧!”
“是啊,好巧。”陸於臨心想一點都不巧,好不容易才從付尺堯那裡打探到她買了什麼時候的機票,還差一點就買不到票。
兩人約定好了集合的時間與地點便掛了電話。付尺喬將電話扔在一旁,繼續在床上躺屍,腦子裡卻依然在思考:這也太巧了些……
在家裡“虛度時光”的三天過去得太快,付尺喬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做好迎接大學的準備,可是它就這樣來了,來得讓人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付尺喬便提著行李箱到了機場。父母將她送到大廳門口,她便催促他們回家,離登機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大熱的天,她不想讓父母陪著她等。
一個人在大廳裡晃晃蕩蕩二十多分鐘,終於找到了一個座位,付尺喬連忙拖著行李箱跑去坐下來。
坐了兩三分鐘的付尺喬此刻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她想上廁所了。可是陸於臨和鄧禹剡還沒有到,她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人幫忙看行李,於是只能憋著。付尺喬懊惱地想:一個人確實好孤單啊……
正百無寂寥地刷著微博以分散注意力,突然眼前一暗,有人站在了身前,她抬頭,便對上一雙好看的眼睛。
“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叫了你好幾聲都沒聽見。”陸於臨笑著直起身。
付尺喬一見到他便如臨大赦地站起來,將手中的行李箱交給他,“來幫我看一下,我快憋不住了。”說完便朝洗手間奔去,留下陸於臨和鄧禹剡兩人在原地面面相覷,隨後迸出大笑。
“這小丫頭還真有意思。”鄧禹剡一邊說一邊坐下來,卻被陸於臨拉起來,“起開!小丫頭也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