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繼續感懷,“聽你二伯說,你們從長安專程來揚州與你大伯談成了一樁桑絲買賣。”
“回大叔公,確實如此,今年江南東道桑絲欠收,我家絲綢生意因此收到了很大的影響,故此特意來揚州尋求本家的幫助。”反正桑絲的事陳海已經與大伯陳啟安談完了,木已成舟,陳華也不怕這大叔公橫生枝節,索性就實話實說了。
“該是如此,該是如此,本是同根同源,守望互助分所應當。海兒啊,只是你那二伯怕你多想,知道我今日要見你,特意求我跟你解釋一下,不是他不想幫你,實在是年初時,他就已經和白家簽了訂單,故此沒能幫上你們,希望你不要介懷。”
“大叔公言重了,二伯也多想了。陳海是晚輩,怎麼會因為長輩沒有幫忙而心生怨念呢。”
陳嵁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笑著說道:“呵呵,說得好!這就好!”
陳海微笑。
“聽聞你想在揚州做一樁名叫香水的生意?”
“是的,香水一事,我已與大伯談妥,此事不敢說包賺不賠,但至少風險甚小。”
“好啊好啊,不知這香水一事,交予你那二伯負責如何?”陳嵁笑眯眯的說道,“你大伯那裡需要處理的事務太多,我怕他照顧不過來,到時反而誤了你的事;你二伯現下手裡沒有什麼事情做,而且也有經商的經驗,若是如此,就是兩全其美的事了。”
隨著陳嵁話落,陳海心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思,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跳出來了。”正要回答,就聽這百花堂內陳嵁座位身後的畫牆後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吸聲。
陳海心中瞭然,呵呵笑道,“哎呀,大叔公你怎麼不早說,我已經和大伯那邊簽訂好契約了。”陳海說完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
“無妨,無妨,只要侄孫你同意,我親自與你大伯說明就是,之前你們籤的契約作廢,我讓你二伯重新與你簽訂也就是了。”
陳海心想,你這一把年紀的人了,麵皮怎麼如此之厚,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能如此厚此薄彼呢?“大叔公這恐怕不妥吧,人無信不立,且不說商人之間最重的就是信譽;就說生意場上的事,大伯這麼多年來事必躬親,凡事都為整個揚州陳家著想,將陳家的生意經營的有聲有色,我聽聞二伯並沒有怎麼經過商,相反還頗喜歡賭博之術,靡費頗多,為了以後能有穩定的財源,不惜結好白家,不僅以低廉的價格與白家簽了桑絲契約,還要將我心竹堂妹許給白家二子,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