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花魁沒看上,也會想別的法子讓這拔得頭籌之人滿意的。”
“陳兄你有所不知,這瀟湘館的花魁有二,其一名喚綵衣,生的如花似玉,尤其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唱的那個曲兒啊,簡直超凡脫俗不可方物。我若是得了頭籌,怎敢去有那非分之想,若是能單獨見上她一面,聽她說兩句話,唱兩句曲兒,便是死也甘願了。”顧少遊口中喃喃道,似乎有聯想到了什麼場景。
“這麼誇張?”
“一點也不誇張!”顧少遊似乎對陳海的質疑有些憤憤,壓低了聲音吼道。
“好好好。”陳海無奈地搖了搖頭,攤開雙手錶示歉意。儘管他不太能理解,但他知道在他原本所在的那個時代,一些追星族對他們的偶像的熱愛程度甚至超過了眼前的顧少遊。為了避免進一步尷尬,陳海迅速轉移話題:“你剛剛提到瀟湘館有兩位花魁,那麼另一位呢?”
顧少遊臉上露出崇敬的神情,說道:“另一位花魁更是了不起!她名叫青芷,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和綵衣一起被譽為‘瀟湘雙壁’。只不過,沒有人聽過她的歌喉,也沒有人見過她舞姿就是了。”
陳海好奇地追問:“那她擅長什麼?”
顧少遊毫不猶豫地回答:“閒談。”
陳海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啥?”
顧少遊再次強調道:“閒談,就是與人談天說地。”
陳海不禁懷疑起顧少遊是否腦子出了問題,要麼就是他自帶一種美化他人的濾鏡。陳海深知這種情況,當一個人看到自己極其喜歡的人時,體內會分泌更多的多巴胺,從而影響到另一個人在其心中的印象,使人潛意識裡認為對方完美無缺,從而對其感到痴迷,但他無法想象僅僅因為聊天就能成為花魁。
“我也沒和她聊過天,但是我聽人說,她能把握人心,能看透人心底的慾望,能撫平一個人的憤怒或者傷心,僅僅是透過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