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兄的美意,陳某心領了。只是陳某今日還有些瑣事在身,恐不能與諸位盡興,還請齊兄見諒。”
齊證道一聽,趕忙說道:“陳兄,這可不行。我們之所以選在醉意樓舉辦宴會,就是奔著陳兄你的大名來的。你這醉意樓的主人若是不肯露面與大家見上一面,可就太不給大家面子了。況且今日來的都是些喜愛詩詞之人,大家都想一睹陳兄的風采,聆聽陳兄的佳作啊。”
陳海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他看了看齊證道那熱切的眼神,又想到自己酒樓的生意,若是今日太過拂逆眾人的面子,恐怕日後會影響醉意樓的聲譽。“齊兄如此盛情,陳某實在難以再推辭了。那便隨齊兄走一趟吧。”
“這才對嘛~”
此時,那些神策軍的人已經搜到了三樓。宴會廳裡的眾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都有些慌亂。田衝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在眾才子的注視下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到了門口。
因為田令玫正好是神策軍中尉,田衝站在門口,神色傲然地亮了身份。那些神策軍的人看到是田衝,趕忙恭敬地行禮,為首的一人說道:“原來是田公子,小的們不知公子在此,多有冒犯。”
田衝微微點頭,說道:“無妨,你們也是職責所在。不過這宴會廳裡都是些文人雅士,在參加詩會,並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你們就不必進到裡面搜查了。”
“是,公子。” 神策軍的人齊聲應道,然後便退下樓去。
田衝看著神策軍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得意。他轉過身,看到齊證道已經拉著陳海的手走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神色。
“好久不見,陳兄。” 田衝嘴角微微揚了一個弧度,朝著陳海打了個招呼。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的神情,既有那種骨子裡的傲慢,又似乎夾雜著一點想要看好戲的期待。
陳海見是田衝,也淡淡的回了個招呼。他的心思此時並不在這寒暄之上,滿腦子都是阿離的安危。
進到宴會廳後,齊證道拉著陳海的手,熱情地說道:“上次萬花樓一別,一晃數月有餘,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齊某平生對喜愛詩詞歌賦,陳兄能作出《登高》那等詩作,著實是讓小弟欽佩不已。今日元宵佳節,我等歡聚一堂,正巧陳兄在此,不如請陳兄再作一首讓我等瞻仰一番如何?”
陳海見那些神策軍的人已經下樓有一會兒,心道默默計算了一下剛才那些神策軍離開的時間,料想他們應該已經走遠,勉強笑著回答:“在下其實還有要事。作詩的話不如改天。”
陳海的心中有些擔憂,他不知道阿離會不會此刻醒來。在後世,陳海由於職業的緣故,也是見過許多練過功夫的人的,不過那些都是所謂的硬氣功之類的,像阿離和褚懷山這樣身上有古武術的,陳海還是到了這個世界才從他們的身上看見。陳海清楚,一般人流了那麼多血,必須得去醫院輸血才能活下來,也不知道阿離是不是可以挺住。
齊證道只當陳海有意推辭,心中漸漸有些不耐,正欲開口之際,只聽旁邊的田衝說道:“諸位有所不知,陳公子的才學那可是高山仰止。諸位只知道一首《登高》,其實陳兄在揚州之時亦是參加了一場詩會,在那詩會上做了三首詩詞都堪稱是驚才絕豔。比如一首《臨江仙》”
接著田衝便將陳海在揚州時所作的詩詞背給大家聽。那田衝本也是有些才學的,他搖頭晃腦,聲音時高時低,將那幾首詩詞背出來時也是抑揚頓挫,張弛有力,彷彿他自己就是那作出佳作的詩人一般。
眾人聞言皆是讚歎不已,那些年輕的才子們眼睛裡滿是欽佩,交頭接耳地討論著詩詞中的妙處。尤有宋濂等人是見過陳海的,所以讚譽更多,他們不住地點頭,眼神裡帶著一種 “果然如此” 的神情。
田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