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死。一人一邊,說不定能活一個。
彪子的耳朵聽著彈坑上面的腳步聲,隨時準備一躍而出。那俄國人皮靴踏地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好像明白了許多事情。
比如,他忽然明白為什麼二桿子總想著找個女人去種幾畝地了。那確實是一種很幸福的生活。白天種地,晚上抱婆娘。他現在覺得,其實二桿子比自己聰明多了。
彪子的嘴角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兄弟,你那俄國婆娘到底有多白呀?”
二桿子還沒有回答他,兩個人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重機槍的聲音從自己身後響起,應著那聲音一個黑影忽然一頭扎進這彈坑裡面,彪子看見是個俄國大兵,那傢伙的胸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他愣了一下,接著就聽到後面傳來顧天明那熟悉的聲音:“弟兄們衝啊!”
“衝啊!”
“殺啊!”
義勇軍手裡的毛瑟步槍的聲音頓時響成一片,壓住了那些俄國人的槍聲。彪子馬上明白了過來,援軍來了!把總派援軍來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沒過多場時間就看見二團計程車兵一個個如狼似虎一般的越過他們頭頂向前方衝去。撲向那些俄國人。老毛子淬不及防之下已經抵擋不住了,正被殺的節節後退。
自付必死的彪子這個時候興奮不已,一把抄起那步槍: “二桿子!跟我出去殺人!”
二桿子這個時候也是長出一口氣,那種死裡逃生之後的虛脫使他感覺到渾身抖沒有了力氣,乾脆往彈坑底部一躺:“你去殺吧,我歇一會,累了。真累了。”
彪子一腳踢在他身上:“瞧你那熊樣!起來!”
二桿子也搭理他,反而把步槍往頭底下一枕:“我睡上一覺,別喊我。”
彪子很生氣,但最終沒有硬拉他起來,手指著他說道:“等會老子把你當死人埋了!”
二桿子的嘴巴動了兩下,乾脆一轉身,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彪子自己從彈坑裡面爬出來,這個時候顧天明正好衝到他跟前:“李得彪,你的兄弟還能打麼?把總要反擊了。能打就跟我一起上!”
彪子聽後一揮手喊道:“還能動的兄弟跟我衝上去!報仇了!”
整個三團被打的就剩下三百多人。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並不過分。彪子憋著那一口氣帶著百餘個還能衝鋒的兄弟衝在最前面,跟著那按住他們揍了幾天的俄國上校屁股後面俄國大軍陣地殺去。
那杆已經殘破的軍旗一路飄揚,義勇軍計程車兵們一路高聲喊叫著。
…;
阿克伯利爾在陣地前沿看著這股衝向自己的敵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有點不明白這些軍隊為什麼敢向自己發起反衝鋒,他們只有兩千多人,而自己身邊有兩萬多人。他們是在做什麼?自殺麼?
楊打鬼不是那樣愚蠢的人,更不會做那樣愚蠢的事情。阿克伯利爾的心頭感覺到一股隱隱的不安,他想了一下之後伸出一個手指:“傳令,讓炮兵開始轟擊!”
阿克伯利爾的話音剛剛落地,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陣“嗖嗖”的聲音,他愣了一下。雖然說俄國人的戰場通訊很發達,並不落後於英法德這些傳統的陸地強國。可是還沒發達到自己剛剛說完炮彈就過來的程度。
他抬起頭往天空看了一下,那聲音越來越近,瞬時間已經能聽的非常清楚了。阿克伯利爾的臉色在變化,變的非常難看!因為他聽的非常清楚,這是自己的重炮,從自己在山蘭的陣地打來的,可是為什麼這炮彈是朝著自己落下來的呢?
不用他說什麼,旁邊的衛兵急忙一把將他拉撲到在地上:“臥倒!保護將軍!”
“砰!砰!”
連續的爆炸聲在阿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