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問你的那句我有沒有見過他是什麼意思?”
做在老胡的車裡時盧子軒便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自己回到ZJ已經1個多月了,其間高越讓自己查的那個紀鵬飛自己是一句也沒有聽人提起過,認識了黑蛋以後也沒有任何機會向他打聽。今天卻極其以外的聽到老胡在自己的面前說了那麼一句。思前想後,盧子軒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目前自己跟黑蛋的關係已經rì益明確,黑蛋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且之前自己也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了半天,這個時候問出這話來應該沒什麼關係。
哪知黑蛋聽了他這樣一說,卻並沒有像盧子軒想象中那樣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臉來盯著盧子軒看了好半天。手指輕輕在腿上彈了彈,彷彿仔細思考了一番以後黑蛋這才開口說道:“飛大是我的大哥,當年我犯的那件事在很大一部分上是為了他。以後有機會我會帶你認識他的,你放心好了。”說完這些話黑蛋便看向窗外沉默了起來。
盧子軒聽黑蛋這樣一說當時便急了起來,連忙說道:“黑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
黑蛋轉過臉來伸手搓了搓盧子軒的短髮,笑罵道:“黑哥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剛剛我也說錯話了。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來……”說完又轉過臉去看著窗外。
盧子軒看著黑蛋映在車窗上微微泛紅的眼睛,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的不真切。黑蛋從20鋃鐺歲進監獄,一直在大西北扛石頭扛到而立之年。家裡年邁的母親也因為過度的cāo勞和思念早早的離開了人世,身邊更是一個親人也沒有。聽說他回到ZJ,剛下車的時候便狠狠的跺了跺腳說了句:“站在這的感覺真TM的好!”現如今回來一年左右便為了報自己父親當年的恩情忙動忙西,完全不向前幾次接觸時候所表現的那樣隨意和灑脫。
“黑哥……”剛開口說了兩個字,盧子軒便感覺喉嚨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淚水瞬間劃落了下來。盧子軒只是一個19歲的少年而已,以前從未接觸過社會的他對自己周遭的事物喜惡上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而已,法律意識單薄和少年麻木基本上都是在他這個歲數。所以面對顯然黑蛋的所作所為,他想的根本不是對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犯法,而是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完完全全是拿自己當弟弟一樣在照顧著。
“怎麼了?”黑蛋轉過臉來看著盧子軒,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哭什麼?虧你長那麼大個子,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沒什麼。”抹了抹眼淚盧子軒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掩飾道:“我只是想我爸了。”
“唉……”黑蛋嘆了口氣說道:“當年記得我剛上庭的時候,判決書就已經下來了。用當時那法官的話說就是案件事實清楚,口供一致,根本沒什麼好說的,基本也就讀讀判決書就行了。當時我已經作好了打靶的思想準備,可庭審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好好的換了一個法官。然後就直接給我判了個死緩就結束了。後來我被押上車準備送回看守所的時候見到你爸,他給點了根菸,說他能力不大,也就只能幫我到這地步了。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當時說的話,他說:‘黑蛋,你是個好小夥子。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你自己想的,有很多其他原因在起作用。真TMDcāo蛋!好好改造,我讓他們把你送到xīn jiāng,那地方苦是苦了點,可減刑多。你老孃我會照顧的,放心吧。爭取早點回來。”黑蛋緩緩的訴說著當年發生的那一幕,眼眶也越加紅了起來,“可我到了xīn jiāng才一年多就收到信說我老孃過世了,當時身邊除了你爸是一個親人也沒有!當時我在號房裡整整哭了一晚,眼睛腫得跟桃似的……”黑蛋見盧子軒低著頭,迅速的抹了一下眼睛接著說道:“可我能有什麼辦法?xīn jiāng那地方就算跑出監獄又怎麼樣,一連幾百公里荒蕪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