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無奈地嘆嘆氣,在原地轉了個圈,不知道該怎麼和牧逐君講,組織了半天語言,斷斷續續道:“你知道,我才十六歲,女尊大陸上我還有許多沒有去過的地方……大陸很廣闊,那裡有全然不同的生活,有音樂,有繪畫,有文化,有純真的美麗,這些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去體驗……我不想當女皇,也不想成家,因為我不想被名利所累,你明白嗎?”
牧逐君神色悽清,點了點頭道:“你不喜歡我,對吧?”
阮姮雙手一攤道:“還是不明白呀!你很好,非常好!”
牧逐君蹙眉:“那你為什麼不要我?”
阮姮扶額:“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
牧逐君慨嘆道:“還是我不夠好。”
阮姮鬱悶了,這美人怎麼這麼糾結“他好不好”這個問題呀,問題是,她想說的不是這個問題。她不是不喜歡牧逐君,只是不想這麼早就定下來,皇權,妻主,那些都是生生的束縛與枷鎖呀!
但顯然,給牧逐君講出來,他也不明白。
阮姮索性轉身就走,牧逐君望著她的背影失了神,阿姮初見他時表現出的喜愛,為何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消失了呢?
阮姮從冷宮的圍牆處翻了出去,直奔室離閣。
一進正廳,就看見了自己的三個心腹從南陵趕了過來。
“怎麼樣?”阮姮問道。
三個心腹紛紛行禮:“閣主,一切妥當。”
阮姮一笑道:“好,你們這次去南陵後就不用回來了。三日後,南陵見!”
“是!屬下告退!”三個心腹立刻閃走,回家打包東西舉家南遷去了。
阮姮看了眼室離閣這處普通的小院落,心下有些不捨,住了這麼多年,還是要走,而且還是被很沒面子的逼走了!
離開了室離閣,阮姮就直奔恭順王府而去,阮燻暫時住在那裡。
還沒進王府,就聽見裡面丁玲桄榔,翻牆進去,才發現下人們把桌子椅子搬來搬去,原來阮燻是要給這裡來個大變局呀。
阮姮順著牆根閃進了書房,一進去就見阮燻坐在書桌上手握毛筆發呆。
阮姮走過去,迅速地抽出了毛筆,惹得阮燻渾身一哆嗦,發現是自己的堂妹才舒了口氣:“哎?你跑到我這裡幹嘛?不是該在皇宮準備登基和大婚嗎?”
阮姮滿臉沉重,她把下巴抵在阮燻肩膀上,無賴道:“姐,你對人家最好了!”
阮燻正色道:“別撒嬌!說正事!”
阮姮滿臉悲慼:“姐,你不救我,就出人命了!”
阮燻笑道:“我不睡懶覺,才會出人命呢。”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道:“那這八年你還不是一樣過來了?”
“你想說什麼?”阮燻蹙眉。
阮姮趴在阮燻的耳朵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阮燻杏眼大睜,最後的表情是目瞪口呆。
“姐!”
“不行!”
“你不愛辛炎嗎?”
“這是兩碼事。”
“可咱是一家人。”
“別跟我這兒套近乎!”
“姐!”阮姮眨著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阮燻,滿臉的乞求。
阮燻扭過頭,敷衍道:“要讓小姨知道,還不得殺了我。”
阮姮摟住阮燻的肩膀,仗義道:“姐,皇姐,你是皇上呀。”
“小姨還是太上皇呢。”
“哎?姐,只要你讓小姨登基不就完了嗎?就這樣說定了哈!那三天後見!”說著阮姮就一溜煙地從書房裡跑了出去。
阮燻痛心地搖了搖頭,一巴掌拍在了書桌上,結果,一面牆“轟”地一聲坍塌了,嚇得阮燻一個哆嗦。
為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