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忍不住叨唸他一聲。
“我是熱情如火。”畢雅夫一聳肩,仍然嘻嘻哈哈。
褚妙妙翻了個白眼,走過十坪的小庭院,朝阿波羅揮揮手之後,她解除保全系統,進到三層樓高的屋子裡。
“你下回要給人當頭棒喝前,可不可以先預告一下?哪天我要是演不出來,看你怎麼辦?”褚妙妙拿出兩瓶礦泉水,一瓶扔給他。
“沒法子啊,她死命要送我回家,而那款跑車剛上市,我還沒開過,有人要讓我試開,何樂而不為呢?”
畢雅夫一看她坐進沙發裡,便也順理成章地硬湊到她身邊窩著。
這一年來,因為有她在,他的情緒便全都有了宣洩的出口。他原本就愛說話,一遇到她更是話匣子開啟停不下來。
因為她不會對他的話及情緒,做出過度的解讀。
褚妙妙瞄了他熱切的眼神一眼,逕自唱光了半瓶水,繼續癱在沙發裡喘著氣。反正,她就算不開口詢問,他也還是會一直聒噪下去的。
“那個女人很妙,她在PUB盯了我一晚,然後我走到門口要離開時,她才靠上來向我問路。”畢雅夫說。
“喔。”她看著這男人得天獨厚的一雙電眼,哀憐著那些前仆後繼的飛蛾女子。
“她問我說——通往我心底的路怎麼走?”畢雅夫抿著唇,口氣一本正經。
褚妙妙睜大眼,驀地打了個冷顫後,旋即爆出一陣大笑。
“媽啊!這是哪個年代的臺詞啊,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怎麼回答?”她精神來了,兩眼閃亮地緊迫追問道。
“我告訴她,如何讓我‘性'福的路。”畢雅夫笑咧出一口白牙,性感地朝她拋了個媚眼。
“色魔!總有一天染上病。”褚妙妙啐他一聲,靠著沙發扶手,歪歪斜斜地半躺半坐著。
“就算我染上病,你也會照顧我的。”
“我第一個踹死你!”她在沙發扶手上躺得不甚舒服,乾脆換了個姿勢,直接靠在他的肩臂上。
“你不會的。”畢雅夫伸手揉亂她的髮絲,眼裡有著寵愛與信任。
他遊戲人間太久,對於女人的情緒,他看得太多。真真假假,他分得極清。
褚妙妙當他是家人,他當她是他的小貓。
相安無事,美妙無比哪!
“你的二技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他問。
“有在準備,反正還有半年。”她懶洋洋地回答。
“你打電話回家了嗎?”他每個星期都問她一次。
褚妙妙按照慣例,抬頭瞪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等我考上就打啦。”
畢雅夫笑了,因為她的答案已經不再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他想,她一個女孩子離家在外,家人難免會多擔心幾分嘛。
“我待會兒要煮乾面,你吃不吃?”她拍拍肚子,已經餓了。
“給我半碗就好了,我待會兒還要回公司討論中南部賞鳥套裝行程的國外推動案。等定案了,再帶你實際跑一趟賞鳥路線,順便去住我們剛開幕的歐式民宿。”
他雖愛玩樂,不過老爸交代下來的家族飯店連鎖事業,他可沒荒廢。他過慣好日子了,如果想繼續過好日子下去,就得更加努力。
“你要回公司吃飯,那幹麼還吃麵?”她奇怪地瞥他一眼。
“讓我吃幾口啦。”他扯著她的手臂,賴在她肩膀上,不計形象地撒起嬌來。
畢雅夫嚥了口口水,一想到豬油拌乾面,再撒上一把青蔥的古早味,肚子就飢腸轆轆了起來。
“怪人一枚,有山珍海味不吃,還愛家常小菜。”褚妙妙恥笑他。
“怪貓,罐頭不吃,居然還吃麵!”畢雅夫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