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啊?”她沒好氣地說道,身子卻自有意識地在他的肩臂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署。
臉頰正好靠在他的心跳上,心跳的怦怦沈響讓她閉上眼,她覺得自己可以抱著他呼呼大睡上三天三夜。
“對不起……你這段時間一定過得很辛苦吧。遇上了一個不願意改變的壞男人,又要有骨氣地堅持自己不被虧待。”畢雅夫的下顎陷入她的髮絲間,用一種吟唱般的聲音對她呢喃道:“一個人在外頭,承擔著懷孕的壓力,怪不得瘦得像一根竹竿一樣,只有肚子鼓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一陣酸意從褚妙妙的胸口直湧而上,快得她甚至來不及阻止,就已經痛哭出聲了。
“哇!”她的哭聲洩洪似地狂奔於室內。
畢雅夫紅著眼眶,內疚地牢牢摟著她。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哭,但是哭到讓他連心都要碎了,卻只有她一個。
她哭累了,拽著他的手臂,像抱著一條大毛巾一樣地揉著臉。
“我……我以為我可以一個人養大孩子的……”她哽咽地說道:“可是我還是會怕……我怕沒法子好好照顧這個孩子……我怕孩子會恨我,也怕我會因為沒法子照顧好孩子而開始怨恨……”
“你不會怨恨孩子的。你那麼愛阿波羅,怎麼可能不愛孩子呢?”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地說道。
“孩子和狗不一樣,你說的是什麼鬼話!”她淚眼婆娑地瞪他。
“是讓你停止哭泣的鬼話啦。瞧你哭到全身都發抖了,再哭下去,可能就要帶你去掛急診,然後,醫生就會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宣佈我得了什麼太過在乎愛人之類的恐慌症。”畢雅夫笑著拿過面紙,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無聊,肉麻當有趣。”她嗔了他一聲。
“是體貼、關心與愛護。”他嚴正宣告後,摟著她的肩膀走到沙發上讓她坐下。
畢雅夫盤腿坐在地板上,視線與她平行。
“我們現在有兩件事要做。第一,你先搬回來跟我一起住,好方便我照顧你。第二,我們先訂婚,等孩子生下來再結婚。日後,不論我們的感情談得順不順利,我們還是一樣要好好照顧孩子,可以嗎?”他凝視著她,認真到連眉頭都不自覺擰皺了起來。
哽咽的喉頭讓褚妙妙說不出話,只能伸手握住他的手。
畢雅夫也用力地回握著她的,兩人四手緊緊地交纏著。
她勾起唇,擠出一個笑容。
“我們真的要訂婚嗎?”她小聲地問道。
“當然要訂婚。這樣別人指著你的肚子竊竊私語時,你才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他們啊。你不動怒,寶寶也才能在肚子裡好好休息啊。”
“哇,我作夢都想不到你居然會是這麼細心的人。”
畢雅夫伸手拉她的臉皮,愁眉苦臉地說道:“反正,不准你拒絕我。我的臉皮薄,可經不起你一再的拒絕。”
“你辜負過那麼多女人,本來就該有報應了。”
“天地良心,我可沒辜負她們。在走入遊戲之前,我就已經把規則都說好了。願者上鉤嘛!”畢雅夫舉起手做發誓狀。
“反正你是既得利益者,你高興怎麼說,也沒人可以反駁你。”她嘟起唇,沒真的介意他以前的情事,只是覺得這傢伙太囂張。
“那些陳年往事和我們訂婚沒有關係吧。”他輕捏了下她微翹的唇瓣,目光變得深黝了。距離上一次吻她,好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我說我願意和你訂婚了嗎?”她不客氣地咬了下他的手指頭,卻在同一時間發現了他眼裡動情的火焰。她倒抽了一口氣,身子往後一退。
“你不願意的話更好,我就把你扛回我家,關在家裡三天三夜,用盡一切手段,‘說服'你回到我身邊。”畢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