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與趕忙架住他的肩膀,把人給扶了起來,然後又伸出修長的手取下藥瓶,高高舉起。
陳識步子有點虛,才剛踩在地上,差點沒直接跌倒,而陸執與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橫在他的腰間,幾乎是把人掛在自己身上。
慢吞吞地挪動到了洗手間,陳識站在馬桶面前,略有些尷尬地抬頭看了陸執與一眼。
陸執與壓根沒懂這個眼神的含義,他問:“沒力氣解褲子嗎?”
“有。”陳識抿了抿唇,耳根悄悄多了幾抹紅,“但是你在這裡我怎麼上。”
陸執與滿不在乎道:“那怎麼了?你又不是沒在我面前尿過。”
瞬間侵入大腦的記憶讓陳識渾身都紅了個徹底,他惱羞成怒地喊了陸執與的名字一句。
可能堵住陸執與毫無遮攔的嘴,擋不住他充滿戲謔挑逗的眼神。
陳識已經忍得難受,他只好服軟,小聲道:“你別看我行嗎?”
“陳識,你這是在跟我撒嬌嗎?”
陳識隻眼巴巴地看著他。
陸執與嘖了一聲,低聲嚷了句麻煩後,轉身衝著門口站著。
“行了,不看你。”
聽著沖廁所的動靜漸小,陸執與這才轉過身來,把軟著沒什麼力氣的陳識又給半抱半扶,弄回了床上。
“我還要吊幾瓶水?”
陳識的聲音嘶啞得很,陸執與起身給他倒了杯溫度適宜的水,坐回床邊後將翻出來的被角給掖好。
“兩瓶。”
陳識抬眸,陸執與鋒利的下顎線便落入眸子,他正神色認真,抬頭檢查藥瓶裡剩下的液體多少。
“你睡吧,等會我會給你換的。”
陳識不說話,還是眸光灼灼地盯著陸執與。
陸執與也看他。
“陳識,我可從來沒這麼伺候過誰,你要給我加分。”
陳識盯著他,小聲冒出一個嗯。
“你要給我個獎勵。”
“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識生了病,依賴心理重,他還是用那樣亮晶晶的、灼熱的視線盯著陸執與。
陸執與被他看得眼熱,到底是沒能忍住,湊上去輕輕咬了陳識的下唇一下。
“這個是獎勵。”
陳識不生氣,看起來乖得很。
陸執與又想得寸進尺了。
“最好是直接跟我和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只有我嗎?”陳識忽而開口問道。
陸執與被他問得一愣。
“什麼?”
“只有我嗎?”
陸執與瞭然,他已經全然跌入陳識那道亮晶晶的眸中,被固執地要求一個這樣的承諾也不覺得惱怒,馬上就要重新擁有陳識的喜悅已然全部推翻他對報復蔣琛舟這事的在意程度,呼吸下意識重了幾分。
“我保證,只有你。”
“他現在不一樣了。”
還沒正經討要個名分的陸執與說完那句承諾後,面前的人竟然溫吞吞地閉上了眼睛,一副被瞌睡支配的樣子,陸執與也不著急了,就算還沒真和好,陳識也已經被他攻略地差不太多了。
陳識這傢伙孤身一人在外,沒什麼安全感,特別是又碰著生病這樣的緊要關口,是最最需要安慰和陪伴的時候。
陸執與自然是趁著這會多加表現,按著陳識已經沒在冒血的手背直接守到了天亮。
陳識醒來時,發現陸執與趴在自己床邊睡著了,姿勢很是侷促。
他不由得心裡一熱,什麼時候見過陸少爺這樣為誰盡心盡力的時候啊。
這麼睡著自然不舒服,陳識趕忙把他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