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也還沒尿。”
陳識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了:“陸執與,你走開點!”
“……哦。”
終於解決了生理問題,陳識拎著吊瓶回了位置上,臉色不能算是好看。
陸執與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敢吵他,而是安靜地坐在陳識身邊開會。
睏意總是在身體極度舒適的時候傳來,陳識呼吸逐漸勻稱,視野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醫院的硬椅子坐得人腰痠背痛,陸執與掰了掰脖子放鬆,瞥到一旁已經睡得腦袋不停釣魚的陳識,他立馬放輕動作,把陳識的腦袋靠到自己肩膀上。
肩上的人已經睡得昏沉,呼吸均勻著,捲翹的睫毛在白嫩的臉頰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陰影,一樓是最嘈雜的,時不時就會冒出幾句跟護士醫生交流的話語來,而陸執與感覺此時此刻自己的所有感官都已經被陳識虜去,靜到讓他幾乎不敢呼吸。
陸執與拿出手機,對著昏睡過去的陳識拍了張照,接著任勞任怨當人形靠枕。
最後一瓶藥輸完,陸執與小聲喊來了護士給陳識取針,伸手輕輕按住針孔,直到浸出來的血液逐漸減少。
視訊會議已經結束很久,陸執與用左手敲鍵盤迴訊息,效率低得有點誇張。
右肩已經被靠得有些發麻,但陸執與半點不敢動,生怕弄醒陳識。
陳識一覺眯到了傍晚,他睜眼第一反應就是抬頭看藥瓶,那兒已經空空如也了。
他有動作,正犯著困的陸執與也立馬就醒了。
陳識臉側被印出了兩道紅紅的痕跡,他衝陸執與輕輕皺眉。
“吊完水了,去拿藥就能回家了。”
陸執與起身道。
陳識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他努力回想著自己睡著前的情形,一時間對陸執與和自己依靠在一起這件事毫無印象。
陸執與從視窗拿完了藥,陳識跟上他走到門口。
“送你回家。”
陳識站在原地,抬眸看他。
“我上次趕過你了。”似乎是在嘆氣,但陳識又防備得極好,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我已經趕過你很多次了。”
陸執與喉間鬆了又緊,他自嘲般勾出一個笑,說:“所以你發現了,我趕不走。”
肩上落了件厚重的衣服,陳識抬頭跟他對視。
“天氣很冷,不要再生病了。”
這病前前後後也折騰了個多禮拜,好在是見好,天氣冷得不行,除了把陸執與的衣服送去幹洗了一趟,陳識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過門了。
陸執與在國內待著,總不免有朋友常約他出去玩,最近他們學了個新牌玩法,上頭得很,基本上天天晚上都有局。
陸執與興趣不大,只跟著玩過兩個晚上,倒是每想到今天晚上能碰到張婉寧。
離了婚的張小姐日子比沒結婚的時候還要更瀟灑,京圈裡誰沒聽過手撕前夫,獨掌大權,響噹噹的張小姐,她現在在哪個圈子裡都很混得開,人緣很不錯。
被介紹到陸執與面前是,他捻著酒杯輕輕和張婉寧捧杯,唇角的笑神秘又輕佻。
“不用介紹,老熟人了。”
張婉寧落落大方地坐到他身上,詫異問道:“大家都說你回美國了。”
“是待了一段時間,現在回來了。”
張婉寧挑眉。
“這樣啊。”
陸執與身邊很少出現女人,有人佔了這個位置,其他人也就只敢好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