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若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剛才,因李晟的點評而甚是羞恥的她,此時也感覺好了許多。
這一切都是因為崔嘉宜。
白若若沒想到,崔嘉宜那個蠢貨不止幫她說話,甚至還找了寧闌歌上來寫字。
等著寧闌歌寫完,想必眾人就會知道她寫得有多好了!
白若若知道寧闌歌跟崔嘉宜是同鄉。
都是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能有多大差別?!
雖然,寧闌歌的繡活兒做得不賴,但是想必,這練習的功夫也花了她前面十幾年所有的時間吧?
白若若可不相信,寧闌歌能寫出什麼好字兒來!
寧闌歌走到白若若剛才的位置,提起筆就開始龍飛鳳舞。
沒多一會兒,她就寫完了。
小太監同樣上前,舉起了寧闌歌的字。
崔嘉宜看了看,好像是一首詩。
隔河相望近,經秋離別賒。
愁將今夕恨,復著明年花。
寧闌歌開口說道:“皇上、貴妃娘娘,臣妾寫得這兩句詩,出自庾信的《七夕詩》。今日恰好是七夕,就當是應景了。只是嬪妾字寫得不好,還望皇上跟貴妃娘娘見諒。”
崔嘉宜雖然不懂字型流派什麼的,但是這好壞,她還是能瞧得出來的。
尤其是,先前的小太監,還舉著白若若寫的字站在一邊。
這兩廂一對比,結果顯而易見。
李晟也不禁點點頭,他倒是沒瞧出來,這寧闌歌還寫了一手好字兒。
“寧貴嬪謙虛了,以你的年紀,能寫出如此流暢飄逸的字,實屬難得。有賞!”
“多謝皇上誇讚,嬪妾愧不敢當。”
說完,寧闌歌轉身走回到自己座位上。
無人瞧見,她臉上有一抹苦澀劃過。
更無人知曉,她下筆寫下這兩句詩時,心中想得是何人何事……
此時,白若若的表情再次變得五彩斑斕。
叶韻也就罷了,她的家世不輸白家。
琴藝出眾也是理所當然。
可寧闌歌是個什麼東西?!她竟然能寫出這麼一手好字兒?!
白若若不免有些受到打擊。
崔嘉宜自然瞧見了白若若的神色變化。
這麼快就被打擊到了?這可不行哦!
崔嘉宜朝趙英看了一眼。
趙英立馬接收到訊號。
“那接下來,就由臣妾來吧!”
趙英拿上她的軟劍,走到中央,來了一支劍舞。
關鍵,她也不會別的了。
趙英一把劍倒是耍得出神入化,英姿颯爽的劍舞,同樣也得了李晟的賞賜。
白若若瞧著,自信心倒是又回來了。
在她眼中,趙英的劍舞哪裡能稱得上舞?!
女兒家的舞姿就該婀娜曼妙,趙英跳得跟個男人有什麼區別?!
於是,白若若立馬起身說道:“嬪妾也學過幾年跳舞,那嬪妾也來一段吧!”
這回她在趙英後面表演,總該得到皇上的賞賜了吧?!
聞言,李晟厭煩地皺了皺眉。
怎麼又是白若若?!
她就這麼喜歡出風頭?
李晟覺得,白若若就不該進宮,而是該去瓦肆藝閣,天天給人表演才藝去!
倒是崔嘉宜,看起來就開心多了。
“好呀,那就讓白貴人再來給咱們跳一支舞吧!”
見崔嘉宜興致勃勃的樣子,李晟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算了,既然崔嘉宜愛看,那便讓白若若跳吧!
至於他,就當看不見,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