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個俠名遠播的山西白道領袖,為什麼撒這樣的謊?
張翔一時猜不透原因,低頭不語。
白衣蒙面人忽然舉起手中劍,緩緩上前。
“小……小少爺!”胡老五見狀,不由驚恐地叫道:“你不是說留我一條命嗎?”
張翔聞言,忽然笑了:“不錯!我是說過‘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的話!但是,他們不留,可不關我的事!”說著,兩手一攤,做個鬼臉。
金衣人忽然笑了,笑聲很清朗。
“你……你騙我!我……”胡老五話音嘎然而止。因為,白衣人的劍已刺入他的咽喉。
白衣人輕輕擦去劍上的血跡:“齊兄!原來你這一笑也是陽光燦爛!”
金衣人搖搖頭,忽然扭轉目光盯著張翔,烏黑的眸子裡流露出關切:“兄弟,你的穴道?”
這一聲“兄弟”令張翔一陣激動,他摸著光光的頭道:“在下曾被人施過毀穴之術!月前,又因為誤食‘陰陽金液首烏精’,又將經脈、穴道毀了過半。所以,點穴對我來說基本不起作用了!”
白衣人嘆息著點點頭:“原來如此!兄弟,若不是你出聲喊我,還真認為你是一個小和尚呢!”話音一落,三人都不禁笑了起來,聲震雲天。
笑罷,張翔忽然道:“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兩位肯否答應?”
金衣人伸出白皙、修長且有力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儘管直言!”言語不再冰冷無情,透露出一種親切的友情。
張翔看了一眼被點穴的秦燕燕,伏在兩人耳邊低語一番。
“不行!”白衣人大叫起來:“這樣一來,你豈不是自跳火坑?”
張翔搖搖頭:“時間已經不多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儘快查明真相,否則---”他沒有說下去。
“時間不多?”金衣人突然問。
張翔苦笑著搖搖頭,卻沒有解釋。一年的時間不短,也絕對不長!甚至極短!況且,他知道能活半年就不錯了。所以,他決定孤注一擲!
白衣人沉呤一下,定定地道:“如果你真決定如此,我們一定幫你!按你的計劃施實,我想三個月的時間就一定能傳遍江湖,時間足夠用的!”
“好!”張翔不禁大喜過望:“此事就拜託兩位大哥!”
“不用客氣!”白衣人和金衣人同聲道。
張翔忽然從懷裡取出齊遜留下的劍譜,撫摸了一下:“兩位大哥,齊大哥的遺願小弟已無法完成了,只好再給齊謙大哥了”說著,將劍譜遞給金衣人。嘆口氣道:“你幫齊遜大哥完成吧!”
金衣劍客齊謙接過劍譜,有力的手開始顫抖,黑亮的眸子裡已有了淚光……
胞弟之死是慘痛的,可是齊謙只是默默地流淚!
(--他是不是鐵石心腸?)
(--不1他只是意志堅強!)
(--為什麼他不嚎啕大哭?)
(--那樣能把逝去的哭活嗎?)
(--不能!)
(--能不能把仇人哭死?)
(--也不能!)
(--哭,是人類悲傷時的一種渲瀉形式!而真正的悲傷是沒有聲音的流淚,這才叫悲痛欲絕!)(--悲痛欲絕時只有眼淚?)
(--是的!)
(--那麼,嚎啕大哭算什麼?)
(--那只是生者借死者而表演給生者看的一種遊戲!)
(--我不懂!)
(--將來,你一定會懂的!)
張翔目送二人走遠,才將秦燕燕抱起,找了一外僻靜的山坡背陰處。他將秦燕燕放在柔軟的草叢中,自已則躺在不遠的地方靜靜地思考,耐心地等著秦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