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李笑叫道:“你父武功比我高出許多,我又怎能殺得了他?而且,我的內功也不可能殺得死他!當晚我去張府時,是獨自一人去的!”
“噢?”張翔一怔,任他說下去,手中的刀稍稍後撤。
李笑咳嗽一聲:“子夜時分,我跳進張府大院之中,見到一地屍體,大廳之中,令兄秋柏已死,而你父親已奄奄一息!是我揹他到了張忠的床上”
“什麼--?”張翔不由一呆:“也許,家父見你夜行人打扮,你為了保密而殺了他!”
“不--!”李笑大聲道:“令尊的確身受重傷,胸骨震碎,是他讓我刺他,免得再受痛苦折磨的!”
這一次,張翔真的呆住!
如此情形下,李笑該不會說謊話!難道是真的如此?忽然,他又想想‘神醫怪傑’,在彌留之際說的話:“令尊胸骨震得粉碎,顯然是絕頂高手所為”
李笑絕沒有那樣深厚的功力!
司馬劍,常青也沒有!
假若是李笑偷襲的話,也應該用劍,不會是用掌的!
難道,另外有人下的手?在李笑之前?
他,又是誰?
突然,張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一種陰冷的如被毒蛇盯視的感覺,心中暗叫:不好!有危險!
他一手握刀,深身放鬆,去感覺危險的來源。可是,來自何方呢?
忽然,他嗅到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微甜的香味,接著,便是一陣暈眩。
他的手猛然握緊了刀柄,但是,眼前一黑,人軟軟的癱倒地上。
“哈!”李笑突然大笑著站了起來:“傻小子!老夫發現你很聰明推斷八年前的事,竟如眼見的一般無二!只可惜,你還是落在了我的算計之中了!哈哈哈!”
說完,他繞過桌了,提起張翔放到椅子上,連點他幾處穴道。然後,餵了一粒解藥。
過了片刻,張翔慢慢睜開了眼睛,但是,已經默然無神。他緩緩問:“你點了我的穴道不成?”
“不錯?”李笑說著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平素死板的臉上已堆滿了笑容:“七、八年不見,你的人到變得聰明瞭!”
張翔木呆呆地坐著,似乎是無可奈何地笑笑,低聲道:“我本來就不傻!只不過,是你們把我當作傻瓜罷了!”
李笑怔了怔,笑了,忽然道:“其實,你剛才僅說對了一小半!”
張翔目光散亂,喃喃問道:“難道我判斷錯了嗎?難道不是你與玄衣幫的人所為?”
李笑嘆了口氣,怪異的臉上,也有一絲茫然,回憶道:“當年,慘禍了發生的夜裡,我進了張府之後,確實看到一地死屍,橫七豎八,鮮血淋漓!當時,你父親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說道:‘賢弟,你來晚了’我忙把他抱進張忠的屋中,放在桌上,你父又說:‘來個痛快吧!我已不行了’於是,我才用劍刺進他的心臟!”
張翔眨了幾下眼睛,似乎更加無神,呆呆地問:“還有哪些不對?”
李笑又道:“待你父嚥了氣後,我搜進二和後院,後院中也是一地屍體,唯獨你母親沒有動靜,也沒有人影,只有燈光搖晃!我躡足屏息潛了過去,只見你母親伏在桌邊,似是睡著了,忙輕輕推開門進去,在屋中檢視了一圈後,並沒有什麼發現,想去內室中搜搜看。”
“難道我母親沒有聽見?”張翔忽然插言問道。
李笑冷笑了一聲:“令慈武功盡失,如何能聽到?況且,老夫輕功雖不是一流,卻也不差!”一頓,又道:“不料,你母親睡夢中一動,打落了桌邊的茶碗,人也被驚醒,見我站在屋中,她猛得站了起來,叫道:‘你李兄弟,你怎麼進來的?’我見她發覺,忙撒出‘瘋心散’,這樣,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案發的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