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把不是刀子吧?”吳董事長耐著性子說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有區別嗎?反正都是割肉用的。”唐勇反問。
“那當然是有區別的。我也不是瞎子,看得出你手上的東西有點與眾不同,或者說它的危險性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大,你只是自己不自知,或者假裝不自知罷了,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嗎?”
吳董事長覺得自己的耐心正在被一點點地消磨。
“行,既然你終於不打機鋒了,我也可以和你好好談談了。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們吳家對我手上的東西,是否感興趣?如果感興趣,我們繼續聊,如果不感興趣,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我立馬就走。”
唐勇表現出一種果決的態度,並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吳董事長這麼大費周章地將唐勇請來,可不是為了看他甩臉子耍脾氣的。目的還沒達到,又怎麼可能白白放他離開。
於是將話語放得客氣一點說道:“興趣是肯定感興趣的,你想怎麼聊?要不這樣,你先說說你手上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一共有多少件類似的東西?”
“東西從哪裡來我倒不是需要隱瞞你,瓊省的海邊,你人手充足的話自己派人派船去搜尋,也許還能撈到一些有趣的東西?那些算是我免費送給你的了。當然,具體是哪個區域的海邊,我是不會說得太具體給你的,有些東西,是要看緣分,你運氣好就能得到,運氣不好的話,白費人力物力也只能怨老天爺吧。”
唐勇一邊說一邊翹起二郎腿,身體稍微向後一仰,背靠在真皮轉椅上,讓自己坐得更舒適一點。
“話說你們吳家是這麼待客的嗎?我到這裡都有好幾分鐘了吧?連一杯水都沒有,嘖嘖!”
唐勇看了現場唯一一位負責斟茶倒水的年輕人吳一曉一眼,然後故意這麼對吳董事長說道。
“你問的第二個問題,我需要喝一杯這裡最好的茶,緩一緩,才能夠有氣來回答。”唐勇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看現場任何一個人。
他的感知能力現在遠超常人,就算閉上眼睛,現場任何人的一舉一動,他都可以透過感受周圍空氣的流動變化而預測到,不怕任何人有冒險的行為。
閉上了眼睛,就意味著拒絕了交流,而想要他繼續交流,就必須要讓吳一曉來給他倒茶了。
這個意思,唐勇表現得很明顯,就是要針對那個得罪過他的吳一曉,同時也落一下吳家的面子,看看除了吳董事長之外,現場另外兩位場面上的人物,是否還能那麼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這麼輕看自己。
果然,吳老首先沉不住氣了,悶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你叫唐勇?我想你是不是有點拎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不是身在華國,我想你早就變得惶惶如喪家之犬了,還有空閒來跟我吳家討價還價?你應該慶幸你生在這麼一個安全的國度,並且好好珍惜你現有的時光,和長輩說話應該要懂禮貌、客氣一點,而不是那樣粗魯和咄咄逼人。”
唐勇聽到這話,覺得好笑。
“我想你可能沒有自覺意識到,首先咄咄逼人的是你吳家吧?我記得前幾天還有幾個姓吳的小子來跟我客客氣氣地認錯說,你們家吳一曉對不起我,請我來參加這個晚宴主要目的是向我道歉?怎麼,一來就冷落我姑且不說,現在道歉的話一句都沒聽到,威逼的話語倒是一套一套的,你們真以為我怕你們吳家?”
吳董事長聽到現場的火藥味開始變濃,連忙打個圓場說道:
“吳兄,唐勇的話說得也有點道理,的確在這一點上我們疏忽錯漏了一個道歉的步驟,難怪他心氣不平。我看要不這樣吧?唐勇,我現在就讓吳一曉給你當面道歉,再倒一杯茶給你算是將前面的小小誤會一筆勾銷。然後你就將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