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所有人都為惑心所操控,自相決鬥。
偌大的戰場之上,竟只餘他一人清醒!
為何、為何只有他沒事?
失控後的單嬋衣動作僵硬地發起進攻。
晴良一邊躲避,一邊試圖喚回她的神志,“嬋衣姐,你醒過來,我是晴良啊——”
耳邊不斷有刀劍入肉的聲音傳來,同胞就在眼前自相殘殺,何其殘忍。
晴良從未有一刻,如此無助過。
他不斷後退、後退……
晴良撞到了一堵人牆。
熟悉的氣息包裹住他,是時鶴站在他身後。
見到時鶴神色清明,晴良幾乎喜極而泣,“師兄,你、你沒事。”
“別怕。”時鶴一手扶著晴良的肩,他另一隻手挑飛了單嬋衣的劍,止住了她的攻勢。
失去劍後的單嬋衣茫然地站在原地。
他望向空中的赤色巨獸,“吞天使用惑心之能時,自身是不能動彈的。”
“我們攻它的眼睛。”
“可你的傷……”晴良憂心。
“我無事。”時鶴冷靜道。
只見時鶴行動如常,神色間也沒有了方才的虛弱。
晴良雖感稀奇,但眼下破局要緊。
二人望向空中的吞天。
運靈起勢,點足躍空。
縛水與如練,勢如破竹,幾乎是同時,刺穿了吞天的左右眼。
吞天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四溢的妖力將晴良二人震退,它也從空中摔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
而那些方才為吞天控制的眾人,同時失去意識,昏倒在地。
“成功了!”晴良的手捂著胸口,強忍疼痛,欣喜道。
時鶴則緩緩搖頭,表情凝重。
只見,摔在地上的吞天從坑中爬起,它的雙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作者有話說】
師兄:仰臥起坐。
◇
“它能自愈……”晴良唇瓣顫抖。
不過幾息之間,吞天那被刺穿的雙目便恢復如初,猩紅的獸瞳中帶著明晃晃的恨意。
晴良則趁它尚未完全恢復的間隙,拿出玉佩,催動永珍法衣,將昏迷的眾人護在其中,避免他們被吞天的業火所傷。
接下來,只剩……他們二人了。
晴良握著劍,與時鶴對望。
時鶴灰瞳中帶有憂心,他道:“你還好嗎,不要硬撐。”
晴良安撫一笑,“我沒事。”
他不能留時鶴一個人面對吞天,時鶴背上還有業火灼傷,雖然不知為何他現在看著無事了。
吞天不敢再妄自發動惑心的能力,但它的攻勢極其兇狠,身上的黑煙正失控般四溢張揚。
它揚起惡爪,猛的撲了過來。
晴良飛身躲避,裹挾強勁妖力的臨空一爪拍在地上,地面發出巨大的崩裂之聲,很是駭人。
那廂,時鶴極力轉意吞天的注意力,吸引走大部分火力。
但晴良仍不輕鬆。
他與吞天纏鬥的時間最久,五臟六腑的灼燒感越來越盛,彷彿整個人置身煉獄火海一般,身體幾乎到了極限,以至於意識跟著開始渙散。
而吞天的黑煙,就如惡鬼一般地纏著他。
晴良再次飛身,避開黑煙的攻擊。
可這次,黑煙似是長了眼睛一般,調轉了方向襲來。
晴良腿部傳來劇痛,他慘叫出聲。
“啊……”
黑煙纏住了晴良的右足腳腕。
一時間,他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跌落。
晴良摔在了地上,渾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