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打電話時哭鬧,那隻能證明這個女人是方平也非常頭痛的人,要麼是他的親人,要麼是他得罪不起的女人。
這個女人,馬上就要讓李春平頭痛了。因為,她叫楊殊蘭。楊殊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丈夫。她的丈夫名叫陳向前,恭為西川省委副書記。
“你就是李局長嗎?”果然,李春平一到醫院院長辦公室,一個體態發福的50餘歲的女人就氣勢逼人地問道。
“哎,我是李春平。”李春平怎敢自稱“局長”呢。
“我叫楊殊蘭,我的丈夫陳向前讓我告訴你,限你們梓州市警察局48小時內破案,抓住傷害我兒子的兇手!這48個小時裡,我哪兒也不去,就去你們市警察局辦公室等著!”說完,楊殊蘭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辛苦你了,春平同志。”方平一臉苦笑著說道。
“方書記,哪裡話,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們警察的失職啊。”李春平到不覺得真的是自己失職,但體面話誰不會說。此時,自己趙是謙遜檢討,所承受的壓力就越小。
“48小時,有把握嗎?”方平問道。
“方書記,我給你說實話,要找個人來當替罪羊,我只要6小時就可以搞定這個案子。但要抓獲真正的兇手,不要說48小時,就是48年,也有可能完不成這個任務。”
“為什麼?”方平臉一寒。在方平看來,應該是作案這人,其背景也相當不簡單,甚至比陳向前的地位還要高,李春平因此而不敢動。可是,在梓州有這樣李春平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人嗎?
“因為沒有嫌疑人,沒有任何作案證據。省三監那個警察指控的牽白化妝,實際上也是無辜的受害人。”李春平解釋了一句。
“意思是,沒有偵破方向?”方平不太懂得刑偵這一套。
“方書記,我再說句實話吧。這個,你聽了可要冷靜。據這些受傷的傢伙說,他們是被一陣怪風給吹傷的,腿斷了的,是因為怪風捲起了磨盤大的石頭砸他們;頭破的,是怪風將他們捲起來砸向小巷的石牆的;眼瞎的,是怪風捲起石灰包把他們的眼睛給砸瞎的!而頭腦清醒和眼睛還看得見的人,都證明,在前後約五分鐘的怪風中,並沒有其他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說的可是真的?”方平也是第一次聽說如此神神道道的東西,本能地不太認同李春平的說辭。
“方書記,參與這個案子的,包括我在內,共有27名警察,每名警察你都可以去問。另外,我以黨性保證,我以上說的都是真的!”
“那麼,你們有沒有嫌疑人呢?”方平聽到李春平如此說。知道這種情況是真的了。但他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實在不太相信這種神話中的東西。
“這個,不能說嫌疑人,我與刑警支隊的何青,有點猜測,但沒任何證據。”李春平趕快澄清一個概念,只有猜測物件,沒有嫌疑人。這二者,完全是兩個概念。
“你們猜測誰?”方平很好奇。
“趙無極。盧江縣鳳山鄉黨委副書記、代理鄉長。”李春平說道。
“趙無極?怎麼會是他?你們不會弄錯了吧?”一聽到趙無極的名字,方平大吃一驚!
“這個,我們也只是猜測。”李春平見方平很激動很緊張的樣子,而且直接懷疑警方弄錯了,也就馬上就鬆了口。既然市委書記都說可能弄錯了,那就當弄錯了吧。
“不,不,不會是他,應該不會是他!”方平有些語無倫次。
方平的語言讓李春平也是一陣驚嚇,尼媒,這趙無極難道還有不得了的關係,譬如上次市委組織部部長於濤說的那樣。真的在省裡有很強大的關係?
但是。李春平的猜測與方平的想像完全是南轅北轍。李春平想到的是趙無極的人脈背景,而方平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