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將那顆裝有舍利子的佛珠單獨取出,然後震碎外圍的檀木暴露出裡面更為金光四射的舍利子來。
隨後將這枚珠子推送到了慧臧法師面前。
而慧臧法師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虛珩法師的舍利子,心中五味雜陳,眼中難得動容的泛起久違的淚花來,似是在回憶著什麼,看向舍利子時,竟充滿了滿滿的儒慕之情……
慧臧分神片刻後,這才雙手將舍利子捧到手心中,神情有些沒落道:
“不知虛珩師祖……可有留下什麼話於貧僧?”
時隔久遠,餘晚努力回想當初虛珩法師的話,這才開口道:
“虛珩法師曾問及於我,如今誰是懸空寺的主持,當時在下便說出是法師您坐鎮懸空寺,成為了這一代的主持時,虛珩法師似是欣慰的說道:原來是這臭小子,有出息了啊……
之後虛珩法師便說讓我將這枚舍利子,要親手交給您,他才放心,而我既然應下了,自然要履行諾言,將他老人家的舍利子帶到您老面前,也不枉費虛珩法師將佛法神通教給在下。”
聽完餘晚說完,慧臧法師緩緩的閉上雙眼,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他眼角悄無聲息的滾落下來,順著下顎滴入那紅黃交錯的袈裟中,便再也看不到了之後,不經意間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慧臧法師已經恢復常態,沒了之前外洩的悲慼情緒環繞,轉而起身對餘晚開口道:
“阿彌陀佛,多謝餘晚仙尊將我宗前輩舍利子帶回宗寺,讓他得以歸家,請受貧僧一拜。”
說完,慧臧法師就要對著還在蒲團上盤曲而坐的餘晚,恭敬的行一個佛禮呢。
而餘晚哪裡想到慧臧法師要對她一個晚輩這般恭敬行禮的,她立馬一個彈跳而起,上前抬手就虛扶住慧臧法師要拜下去的身姿,不由無奈連忙開口阻攔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法師你這是幹什麼?您老這樣豈不是在折我一小輩的壽呢嘛!這可使不得啊。”
慧臧的行禮被餘晚這一打斷,本就德高望重的他屬實也在做不了二次拜禮一事,只得開口道:
“既然餘施主有顧慮,但這份恩情貧僧慧臧記下了,本尊許諾餘施主一個要求,算是對你將我宗師祖,帶回來的一個回禮吧。”
這可是大人情啊,但其實當初幫虛珩法師的時候,法師就已經付過報酬了,此時在看到慧臧這個態度,餘晚也不好貪得無厭。
只是回道:
“主持客氣了,當初虛珩法師教我煉器,更是把佛法神通一併教於我時,就已經得了相應的酬勞了,真心無需在贈予在下什麼。”
慧臧則搖搖頭道:
“那不一樣,這是了卻貧僧心願之事,同師祖他老人家不同,這點餘施主不必推脫了,此事就這麼應下來。
只要餘晚仙尊你向貧僧所提不違背天理的事,只要貧僧能做到,貧僧便允了你許的事。”
見慧臧法師一直這般強硬態度,這上杆子送禮的事,餘晚也不好拒絕,客氣一番後,她同意道:
“既然主持都這般說,那餘晚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此,貧僧也算減了一樁心結業障了,還要多謝餘晚仙尊成全,阿彌陀佛。”
慧臧法師的莫名感激,讓餘晚不得不意識到虛珩對於慧臧法師來說,可能是特別的存在,也許虛珩法師曾經有恩於他,才讓慧臧法師銘記虛珩法師於心,哪怕連間接帶他舍利子回來的她,都被慧臧法師許諾厚恩了啊……
舍利子一事,也算了結了,至於之前動用舍利子上佛力一事,餘晚也不曾隱瞞慧臧法師,畢竟形勢逼人被迫動用了,且還真被他她激發出來了。
舍利子都自願助她了,哪怕現在舍利子內的佛力十不存一,可至少它能代替虛珩回到了故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