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國,國都臨安城
玄天宗駐地,玄天府院內……
一個青衣男子盤膝而坐,氣定神閒的右手二指攆著一顆黑色雲子落入玉質棋盤之中,他對面一紅衣公子慵懶而臥,左腿躬曲而定,右手曲肘微微成拳,托起他的頭,左手隨意上下顛玩著手中一顆白子。
正待紅衣要落子時,猛然間被天空一閃而逝的紅閃光吸引,二人同時起身,飛身至玄天府上空,皆懸空而立,面色凝重的看向東臨南面:
“有人渡劫?”青衣不確定問身旁之人。
“不像是,沒有雷聲?再說這是凡人界,靈氣稀薄,誰會到這裡渡劫,豈不是自尋死路。”紅衣人蹙眉分析道。
“天財異寶問世?”青衣人猜測。
“這是凡人界!機率等於零。”紅衣人無語斜視他一眼。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動靜,不像是異寶問世的現象?只一閃而逝,這時間太短暫,不符合異寶問世的現象。”
“難不成有修士鬥法?”青衣立馬驚呼道。
“……也只有這個可能。”紅衣思索之後答道。
得了紅衣人的肯定,瞬間怒氣沖天:“反了天了,膽敢在我玄天宗的凡人界鬥毆,我看是活膩了,走,過去檢視一下。”
說完,他便祭出一把青劍御劍疾行,向南而去。
紅衣人也隨即祭出一葉扁舟,飄然而坐,緊跟青衣男子身後飛去。
與此同時
玄天宗
玄天峰,天機殿內
老者看著手中的卦盤,這是一個以千年龜殼磨製而成,在這卦盤正中放著一個石質形如杓子似的司南,隨著老者口中喃喃自語像是默唸什麼法訣,並不斷的雙手結印,靈力打入卦盤,卦盤上的司南飛速的旋轉著。
正當他全神貫注的在算著什麼時,突然,隨著天空一記無聲的紅光閃過,正是餘晚和王啟對拼發出的光芒,卦盤中的司南猛然間靜止不動了,思南杓柄指向八卦陣盤的南。
老者收功,盯著卦盤,思索道:
“南?是修真南面麼?”
這兩股力量對拼形成的靈氣碰撞,百米之內,絕無一活口!
好在這裡遠離城鎮中心,偏離人群沒有傷及到無辜,方圓十里的人們只是被這股氣浪震暈過去。
她身後的餘晨和餘江早在兩力相撞的那一刻,因著她的保護,雙雙也只被震暈過去。
倒黴的就是王大老爺和他的家僕,身處靈力迸發中心,又無修為,直接被這股力量碰撞化為粉塵,唯一能護住他們的王啟卻只顧得保護自己安危。
待這股力量消殆時,餘晚再也經受不住,雙腿發軟直接跪地,一手撐地,一捂胸,隨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薄而出,身上的火焰氣息也漸漸削弱不見,吐出血水,她神智微微清明。
只見那道血色圓環顏色在漸漸變小,圓環慢慢變回一條靈繩的狀態遊離著,餘晚發現這道血色光芒比最開始要纖細了很多,她感覺到這股莫名得來奇怪的力量,也快消耗殆盡,而對面力竭的王啟還活著!
餘晚紅眸微微一沉,一定要在這股力量消失之前,解決掉眼前之人,不然等他恢復過來,她一個凡人哪裡是他這修士的對手,如今他也已力竭,機會難得,趁他病要他命!
想到這,餘晚強忍著經脈燃燒過後的疼痛不適,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而王啟再一次敗下陣來,再一次,被一個凡人打敗了他引以為強的符擊!
他不敢相信,這樣的符籙連築基期都如臨大敵不敢正面相抗,她一個凡人是如何做到的?
他感覺不問清楚,自己築基多年,雖然朔隱門的弟子主修符籙陣法,在鬥法鬥劍上比起其他門派都處在弱勢,但他再不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