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後,按在床上結結實實的一頓好打。
她雖然不仁,周志明卻不能不義,再說也要對得起岳父岳母,周志明沒有打她的臉,而是褪掉了褲子打屁股。
他把這些年來積鬱的所有憤怒和怨恨,全都發瀉在了這白白嫩嫩的屁股上,打得酣暢淋漓痛快之極。直打得鬼哭狼嚎的雪花,趴在床上象殺豬似的一陣陣尖叫。
捱打之後雪花足足有一個星期不敢坐板凳,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得屁股朝天地趴著。
我把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賬王八蛋,不是靠我妹妹在單位裡上下照應,你狗屎小子能有今天?我看你八成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要找死就早點吭聲。
遠房表姐聽到雪花被打的訊息後,立刻風風火火地跑來撐腰的。她也絲毫沒有見外,一進屋門就和在自己家裡一樣,衝著周志明就是一頓狂呼亂吼:關公賣豆腐——你這人強貨不硬的狗東西,他媽的算個什麼狗屁男人,啊?炕頭上的漢子。有本事有威風到外面耍去呀,竟敢在家裡動手打自己的老婆,和尚撐傘——你還無法(發)無天了。
說著說著表姐也和雪花平時那樣,忍不住伸著兩隻胳膊撲上來,張牙舞爪地還想動手動腳。沒想到她才剛一近身,就讓惱怒的周志明衝著小肚子,狠狠地一腳給踹到了門外面。已經被踢懵了的遠房表姐,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看勢頭不對,轉過身灰溜溜地跑了。
經過這次捱打之後,雪花在家裡的確老實了一段時間。
一天有人慌慌張張地敲門,原來是雪花的母親犯了病鄰居跑來報信。急忙趕到那裡一看,只見岳母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槐花無助地跪在旁邊哭喊。周志明連忙把老人背起來朝醫院跑,槐花嘴裡不停呼喚著,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
直到在醫院裡面全都安頓下來,看到老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周志明這才疲憊不堪地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裡告訴雪花。
在麻將桌上輸了錢的雪花,走進家門看到屋子裡冰鍋冷灶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由得一股無名火,在心裡騰騰地又燃燒起來。
她焦躁不安地在房間裡來回打轉,腦子裡開始天馬行空地猜測、聯絡和想象。等到筋疲力盡的周志明推門走進來的時候,她胸中的那股怒火早已經象點燃的火藥桶一樣,變得忍無可忍了。
你這個混帳王八蛋,還知道回來。咹?看我不在家裡,又去和他媽哪個騷狐狸精鬼混去了?她一邊怒吼質問著,一邊象頭暴怒的獅子一樣,不顧一切地撲上來。
剛剛把門關上的周志明,還沒有來得及張口解釋,臉上就結結實實地被抓出了血痕。
周志明這次表現得出奇的冷靜,不但沒有發火,甚至還搖搖頭微微地苦笑了一下。
哀莫大於心死。他疲憊地把身體靠在門背後,平靜地閉上了雙眼。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眼睛裡不停地淌出來,蟄痛地流過抓痕、鹹鹹地流過嘴角、又無聲地流過胸前,最後輕輕摔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事後知道了事情原委的雪花,立刻懊悔得痛心疾首,對周志明提出來的離婚要求,更是死乞白臉地一萬個不答應。
她白天梳洗打扮塗脂抹粉,夜裡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用盡了一切能想出來的辦法想讓周志明回心轉意。可是已經心灰意冷的周志明,對她表現出來的這所有一切,都顯得麻木漠然無動於衷。
只要我不簽字同意,你就休想拿到單位的離婚證明。已經無計可施的雪花,最後只有無可奈何地跪在床上,發出一陣有氣無力地威脅。
周志明滿臉輕蔑,用無聲的微笑做了回答。
他傷感地環顧了一遍曾經生活了幾年的房間,對裡面熟悉的一切行著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