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要是被知道了,要被參的。”他跟著又搖頭道,“不過你陳兄弟不怕,現在誰不知道你在皇上面前和兵部那裡都是紅人,不過咱還是小心些。”
陳新笑道:“我哪裡是無令擅離,朝廷不是在威海設了一個水營,我帶他們出海習練,那些水手都是新來的,海上的事誰說得清楚,結果一時迷航,轉著轉著就到了天津,我想著都到天津了,臨清不過幾日時間,怎麼也得來看看大哥。”
周洪謨心領神會的用手指指陳新,嘿嘿笑了幾句,他馬上又道:“難得陳兄的還能記著老哥,正好你來了,哥哥也想你得緊,咱是個老粗,但報恩情咱是懂的,要不是靠著萊陽和四城之戰的軍功,哥哥無論如何當不到這個參將,這是陳兄弟拿腦袋跟韃子拼來的,這次一定要好好酬謝陳兄弟。”
陳新連忙謙遜幾句,這個周洪謨雖然沒個正形,怕死又愛財,但還算個直爽人。周洪謨帶著他們進了後進住宅,裡面很寬敞,周洪謨安排一個師爺陪著陳新的隨從,自己則把陳新帶進了書房。
陳新進去一看,裡面書架上假模假樣的擺了些書本,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他心裡暗暗笑了一下,周洪謨連字都不認識幾個,也要裝樣子。
周洪謨請陳新坐了,他知道陳新不知專門來看他的,笑嘻嘻的問道:“陳兄弟到臨清,有沒有需要老哥我幫忙的。”
陳新道:“我專程看周大哥,也跟周大哥說一聲。你文登營的鋪子我都給你保留著。讓你那幾個親戚安心做著就是,不過既然來了,就順便看看南貨生意。”
“南貨生意?”周洪謨重複了一句,似乎思考了一下,他這一走神,腳就踩了一隻在椅子上來,露出他的武夫本色。周洪謨認真看了陳新兩眼,他湊過去低聲道:“這事兄哥哥能幫些忙,不過那些文官牙行也不是好相與的。”
陳新就是等他這句話,看他毫不含糊。也放下心來,笑著對他道:“南貨和錢莊都要做,麻煩周大哥照拂著。”
“哥哥剛來不久,也不算太吃得開。青手地痞哥哥就能對付,就是那些官吏牙行討厭一些,總之哥哥盡力就是。不過陳兄弟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擺明是你的鋪子,哥哥不信還有人敢來造次。”
陳新一想也是,自己打生打死不就是為了掙個名聲,點點頭正要答應,周洪謨又道:“這些運河邊的官,銀子多得數不過來,他孃的什麼門生故舊、同年同鄉到處都是。從來不拿正眼瞧咱們武將,老子去見一個五六品的文官還得給他下跪,咱要跟他們打交道,得一直陪著笑臉。”
陳新上面有溫體仁關照,一般的文官他倒不怕,不過他總不能大小事情都去找溫體仁幫忙,這些地方上的問題只能自己搞定,他也一直在想如何跟各地的文官縉紳打交道,找到一個可以就近藉助的力量。…;
他一時也沒有想好,就對周洪謨問道:“周大哥來臨清此地數月。不知對此處經商有何心得?”
“咱能有啥心得,還不就是開些鋪子,我說陳兄弟,你要做生意,何必去做啥南貨。跟哥哥一樣多開兩個賭檔、暗門子,那銀子一樣嘩嘩的。”這周洪謨竟然還是跟在文登營時候一樣。盡開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不過來錢倒確實很快,尤其是臨清這樣的大都會。
陳新也馬上答應下來,這類場所周洪謨更好關照,既能賺錢,又能當情報據點,一舉數得,只是經營的人還沒有合適的。
他接著還是問周洪謨臨清的正當生意,周洪謨抓抓頭,對著外面喊了幾聲,一個師爺模樣的人跟著就進了書房。
周洪謨對陳新道:“兄弟,咱老粗一個,說不明白,老江是臨清人,他來說。”
那師爺問明瞭問題,就對陳新恭敬的道:“臨清此地薈萃南北貨物,基本京師南京有的,此處都有,若是說臨清產出的東西,棉花為第一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