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口唾液吐到那黃臉上。
“大膽!!”旁邊數名侍衛喝罵一聲,就要衝上去踢打。
黃臉人揮揮手。示意幾人退下,也不去擦拭臉上唾液。又堆出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官員,似乎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
“唯一死而已?那大人便選一死如何,我這裡為徐大人準備了幾種死法,俗人粗陋,還請大人不要見笑。”
他說著,伸出左手,扳開指頭如數家珍,“有五馬分屍、活剝人皮、大煮活人、凌遲。。。”說到這裡他又好心的補充道:“凌遲三千刀,沒到三千死了。我就殺刀手給大人您陪葬如何。”
徐知縣身上開始顫抖,口中兀自罵不絕口“張獻忠,你喪盡天良,荼毒百姓,今日我雖死,然你日後必遭天譴。”
“天譴?”張獻忠一愣,呆了半響猛地站起,抬腳對官員猛踢,力道兇猛。不幾下,知縣已口吐血沫癱倒地上。
“天譴!天譴!”張獻忠邊罵邊踢,勢如瘋虎。待十餘下後,他突然停住。猛地轉頭目不轉睛看著身後幾個侍衛,眼中血紅,一片殺氣。幾名侍衛同時退後一步。戰戰兢兢看著他,不敢言語。
半響。他忽然又想起什麼,哈哈大笑。“人來,給咱老子拉門炮來。”
立即有人屁滾尿流跑去傳令,一會功夫,幾名流寇押著幾名明軍炮手拉著一門小炮過來。
張獻忠大喝道:“把炮架起,今日咱老子就先把天譴了。”
幾名明軍手忙腳亂找來幾塊木板,把前面墊高,炮口朝天,裝入鐵彈,他們知道不妙,沒敢裝滿藥。張獻忠親自點火,連發三炮。城頭上白煙瀰漫,也不知炮彈打去了哪裡,三炮發過,張獻忠在煙霧中哈哈大笑,仰首向天道:“咱老子打了你三炮,額數十聲,你若放個雷,額今日便饒這狗官不死。”
他伸出指頭數完十個數,突然又臉上堆笑,高興起來“天都不保你,這不是額八大王要你死,是天譴你也。”
徐明楊吐出兩口血沫,咳嗽了幾聲,沒有說出來話,八大王得意的道:“你這樣的狗官,咱老子看得多了,披一身狗屁盡幹缺德事,說起話來來頭頭是道,驢球子,還不是一樣給老子跪著,你家中女眷也盡數給老子的兒郎享用。”
他說完後,突然轉頭抓住一個小嘍囉,臉上笑容頃刻間變成了冷酷,那嘍囉全身發抖,張獻忠過了片刻,緩緩抓住小兵的頭巾,把臉上的唾沫擦去,那小嘍羅偏著頭,生怕八大王不方便。
八大王擦完後咧嘴笑了一下,對面前的嘍羅道:“去找一個大夫來給這狗官治傷,治好了明天凌遲,要是這狗官今晚死了,就殺大夫全家。”
“大王,那,那,城中人都殺了大半了,那萬一沒有找到大夫呢?”
八大王笑眯眯的道:“那咱老子就殺你。”,然後猛地一把丟開那嚇得臉色發白的小兵。
“夜夜都是新郎官,搶完山西搶河南,殺人放火受招安啦!”張獻忠仰天吼完,大笑著下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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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灰衣的齙牙在一棵大樹後嚼著草根,眼睛盯著山下。周圍的灌木草叢中還隱伏著幾名隊員,他們新換的土黃色軍裝與附近顏色類似,再插上一些掩護的枯草,從遠處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一條小溪從他身邊流過,山西河南的乾旱十分嚴重,今年只下過一次雨,連山上的山泉都有些乾涸,水量遠遠不如以前,露出了大部分溪道,涓涓細流無精打采的匯入了山下一條小河,小河中河水也很少,往北注入了一個池塘,這裡就是附近唯一的水源,它的旁邊是一個村子,村中的草屋早已盡數被燒燬,只剩下一些搭牆的石塊。
譁一聲,池塘中水花四濺,有人大聲的尖叫起來,聽聲音是個女子,齙牙在樹後舉起遠鏡,仔細觀察著那邊,遠鏡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