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急行軍,下午便能趕到密神山,並對叛軍營地展開攻擊。
朱國斌指著地圖低聲道:“前天作偵查的特勤隊回報,馬鞍山附近有叛軍的夜不收,那個登州出來的齙牙剛醒了,也是如此說的,他便是在那裡大意而被擊傷,後面就沒有再碰到過,由此可知,在平山之前咱們都是安全的,過平山之後便可能被發現。”
陳新同意道,“不要等到平山,叛軍今日行動,可能把斥候派得更遠,也不排除他們故意弄出動靜yin*咱們前往,然後伏擊咱們,讓軍隊過巨山後就按戰地行軍,各千總部拉出行軍間隔,萬一中伏可以策應。”
朱國斌抬頭看周世發,“周大人,你方才說北門的登州將領會投靠咱們文登營,是否可靠?從北門入城線路將處於水城和府城夾擊之中,萬一被叛軍阻擋於其中的夾道,損失會很嚴重。”
周世發看看陳新,然後回答道:“確實有此憂慮,也更怕叛軍從東門出城擊我大軍之尾,將咱們困在夾道中,所以咱們最好先攻克密神山大營,再考慮援救登州。”
朱國斌搖頭道:“如果叛軍攻克城池,大營中多半隻餘老弱和民夫,於其實力無損,若咱們不迅速救援登州,他們便可能站穩腳跟,東門出兵倒不必擔心,只要留下騎兵營戒備東門,可保退路無虞,只是若今日白晝急趕的話,過了馬鞍山多半無法躲過叛軍哨騎。”
陳新默算了一下時間,今晚叛軍就可能破城,他打算至少給叛軍一個白天時間,讓他們把登州的局勢徹底打破,自己動手的時候便可以不那麼惹眼,李九成對軍隊的控制力不會太強,叛軍會在城內財富的誘惑下分散得到處都是。
陳新思索片刻決定道:“控制行軍速度,午後隱蔽到達蓬萊的虎山(注:與棲霞的虎山不同,蓬萊虎山離登州三十五里),屆時視情決定行止。”
朱國斌詫異道:“大人,咱們可別到晚了,否則登州糜爛。。。”
“執行軍令。”
朱國斌稍一遲疑便敬禮離開,去找他的參謀控制行軍速度。
周世發等朱國斌走遠,對陳新低聲道:“大人可是要多給他們一天時間?”
陳新微微點頭指著地圖,“李九成今晚破城,叛軍最強的夜不收和家丁必然是要參加破城作戰,他們並不知道咱們在棲霞,馬鞍山附近的哨騎應該不多了,讓特勤隊和中軍哨騎先去清理,大軍天黑前應當能到平山,那裡到登州便只餘二十里,天黑後你派人去北門聯絡張東,如果北門暫時無憂,咱們便讓他們多鬧一晚。若是北門情況不妙,大軍便乘夜行軍直撲登州,登州兵從沒有夜間作戰和行軍訓練,必不敢大軍出城攔截,李九成就難以判斷咱們到底要從哪裡進城,有了夜幕掩護,城頭的紅夷炮也打不準。只要咱們能隱蔽到達平山,一切主動便都在咱們手上。”
“明白了。”
“再派塘馬催寧海州,讓他們急行軍趕來,到達後若我部已去北門,便紮營奎山,封鎖通往棲霞和寧海州的官道,只留下西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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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鎮海門城樓,在東門密集的槍炮聲中,周世發、秦榮和李濤緊張的部署著防禦,鑑於王秉忠的表現,他們不敢按原計劃用王秉忠所部防守鎮海門,這些人大多是東江鎮過來的,沒準那邊一喊話就會投降,不但幫不上忙,還可能成內應,王秉忠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此時乘著東門仍在激戰,形勢不明的情況下先用這些人當苦力佈置好防線。
“第一道防線在草橋,我準備去那裡指揮,那裡有五十名戰兵,也準備了柴草,只要叛軍不是大舉來攻,至少能守一個時辰,第二道防線便在鎮海門百步範圍,行動隊抽出三十人去第二道防線,幾人一組分散到街巷中,他們都習慣街頭搏殺,在各處拖延叛軍就行,根據情況點燃各處堆積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