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稍晚,此時見軍法官還在記,過來不由分說,一把將本子搶了遠遠扔出去。大大咧咧道:“叫你他媽別記了,聶洪來了老子也是這句話,這官司打到陳大人面前老子也不怕。”
“你他媽。。。”軍法官情急之下指著鍾老四的鼻子大罵起來。
鍾老四仰頭盯著他,“你他媽啥你,老子從著棋山開始每仗都有份,你他媽哪年來的,再敢指著老子,把你指頭剁了。”
軍法官和他鬥雞般互相瞪著,半響後終於退開兩步狠狠道:“鍾連長。別忘了你管不了軍法,軍法官是掌握軍法的唯一主官,這事我一定要報給上官。”他說完跑去撿起本子,穿過門洞去監督新部署的人馬。
關大弟滿心感激的盯著鍾老四,但他也不懂說什麼感激的話。周圍聽見計程車兵都覺得關大弟沒啥大錯,心中也對這個主官充滿敬意,又有些替他擔心,倒是鍾老四滿不在乎。他一揮手道:“這事老子幫你兜著,你孃的打贏了還有錯了不成。不但不能處罰你,而且還要給你報戰功,申請一等白刃突擊勳章,要是你都得不到,老子就去中軍部找陳大人分說。”
這時城樓上休一聲鳴叫,甕城中計程車兵都抬頭一望,一枚煙花飛上天空,爆開一團綠色的火光。
。。。。。。
“綠色煙火,北門已經穩固。”
身邊的朱國斌提醒著,策馬立在密神山下的陳新往北邊看了一眼,心頭不由一鬆,只要鎮海門在手上,計劃就基本成功了。
他帶兵從平山一路疾行,連炮兵都丟在了後面,到達後第七司和預備營四連從南邊對這座大營進行了一次兇狠的突襲,叛軍中有力者被調去了參加攻克登州的作戰,然後全都跑去了城中四處搶劫,留守的只剩些老弱和被強拉的民夫,千總範守業親自指揮第七司和第四連突然從南邊出現,連箭都沒捱上幾支,就將一座牢固的營寨攻破,其中沒有找到多少金銀,應當都被叛軍隨身攜帶走了,但是糧草和布帛等財物堆積如山,營中的民夫在驚慌中炸營,整個營地一片大亂,此時對大營的清掃仍在進行,黑夜之中很多人亂竄亂跑,一時還不能完全控制營地。
登州南門外散落著滿地的火把,那裡的喊殺聲已經漸漸消失,朝天門大門緊閉,城頭一片嘈雜,不斷向外開槍打炮,城外則響著一些喇叭和竹哨聲音,陳新知道是第八司在重新集結。
現在北門穩固後陳新便放下心來,原本他打算投入兩個戰兵司到鎮海門,但南門發現一批叛軍援軍正向密神山開進,他不得不將第八司投入攔截,救援的叛軍顯然沒有過任何夜戰經驗,他們的指揮體系在黑暗中毫無作用,而文登營的戰兵每月都有數次夜戰訓練,雖然也存在問題,但能保證指揮體系的完整,叛軍甚至在接戰後還打著火把,成為最明顯的靶子,他們短暫抵抗後很快陷入混亂,在黑暗中往南門和西面逃竄。
大軍到達之後,周世發就派出了屬下過來報告了鎮海門的形勢,叛軍在發現文登營大軍出現後進行了幾次兇猛的進攻,防守的戰兵和行動隊不斷點燃鎮海門大街的房屋,層層阻滯叛軍勢頭,叛軍又改為從城牆進攻,攻擊十分猛烈,連周世發本人都參加了城牆上的戰鬥,現在城樓上的訊號說明戰兵及時趕到將亂兵擊退,城牆和鎮海門大街都已經穩固。
至於城內的情況,周世發和張東估計叛軍已經將大多數大戶清掃一空,因為城中遼民眾多,多年積累的怨恨一朝爆發,很多遼民自發搶掠,造成的破壞範圍和強度非常大,他們與當地人互相殘殺,使得城中傷亡慘重,城北和城南大火,很多房屋被焚燬。特別是草橋以北到鎮海門的區域,因為行動隊的故意縱火而更加嚴重,只剩餘西北和東北部分割槽域殘留。
陳新對身後的副官問道:“代正剛那邊的人來報過沒有,何時能到?”
副官立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