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見,即將帥必無其人。何以知之,將帥肯與士卒吮癰乎?若賜第宅,其肯辭乎?將帥非才,即無威名,何以使匈奴望風而懼!
宋九看後也不由樂了。
趙匡義陣圖的啥委實害人不淺。
不過東西兩府老死不相往來,你有沒有想過趙普的性格?
至於學習吳起為士卒吸癰,誰敢啊。自己帶著幾萬將士好死好活地逃了出來,因為百姓說了幾句感謝話,馬上就嚇得忘功尋罪了。還記得曹彬罷相的下場?
不過這些大嘴巴,宋九喜歡。
可能趙匡義看到這些奏章後,心中陰雲越來越厚,宋九卻刻意說道:“諸多奏章,特別是張洎、王禹偁與田錫奏章最為可喜,無怪乎陛下對他們賞識,從各、 地低層官員中一一提撥上來,置於陛下左右。”
趙匡義:“……”
說吧,大炮隆隆,放得越多,宋九越高興。
但宋九卻一直未發言。
一場大捷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最好李繼隆再爭氣一點,再來一場大捷,那麼宋九就可以挾借數次大捷,再次對軍制發起一系列深化的改革。
大捷有了,趙普也息菜了,東西兩府繼續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趙普不會容忍太久,隨著他在東府漸漸重新得勢,早晚還會將矛頭對準宋九。
然而趙普很悲催,別人當宰相時都風調雨順,但他一當宰相,馬上問題來臨,這一年旱災又來了……
實際有時候宋九認真地想了一想,覺得應當送一個大字給趙普,囧!
看到大家越說越過頭,趙匡義不敢賞賜大家進言了。說可以,不報。說得再多,俺就是不執行。(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六章 神的黃昏(五)
還不明白嗎,於是漸漸無人上奏放大炮。
旱情在繼續,不過現在仍沒有人察覺。
科闈過後,李覺上了一奏。
糧貴傷民,糧賤傷農。國家導河渠,貫江湖,將各地糧食運到京城。越積越多,倉庫充牣,露積紅腐,陳陳相因,只好賞賜,賞賜不掉,只好處理銷售,以至一斗豆僅售價十文錢。賞給兵士,一家不過數口,可一月給糧數斛,能吃得完麼?或者出售給京城百姓,等於用這個賤糧變相資養著百萬之眾,遊手之民。但這些糧食運到京城是何其不易,西抵三峽,南極荊湖,包舉江吳,旁達浙右,歷風濤之險,踰歲月之期,始達建安軍,歷楚、泗,泝汴流,才運到京城。不說糧賤農民收入變得多可憐吧,就是這一路的民夫,以及諸軍傔人(押運糧食的廂兵),離去鄉舍,終老江湖,是多麼的可憐?
實際這個問題宋九在三司時也在調控。
但一直沒有好的辦法,例如巴蜀,稅糧不適合了,只好用絹代稅,結果導致巴蜀絹價堅挺,以至一些聰明的商人將絹販到巴蜀,再變成稅運回來……這更讓人無語。
然而朝廷不能不徵巴蜀的稅啊,不徵絹,徵糧成嗎,徵草成嗎?將一束草從成都順三峽長江再順汴河往京城運?那到了京城是草還是黃金草?或者徵錢,請問錢夠流通之用嗎?
因此宋九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正好那時趙普還沒有進入中書,於是在李昉默許下下了數道命令,鼓勵巴蜀各州府的官員獎勵百姓植桑種麻。
然後在前年死死按住趙匡義建寺塔的衝動,甚至禁止朝廷鑄相關的銅器,大肆鑄錢,前後計鑄七百多萬緡銅錢。又讓金鋪衙內出資增股,金鋪固定資產增加,大家繼續一起拿出資本出來吧,然後發行近兩千萬緡交子。實際就等於變相的增加貨幣數量。
可這終是權宜之計。
銅不足,銅錢不足,就不敢增發交子。
至於植桑種麻,能徹底解決巴蜀絹難之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