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
‘趁著用餐快結束的時候找個由頭去廁所把毒藥抹在手上,然後裝毒藥的容器直接丟廁所就好了,如果是那種密封袋的樣式,更是直接用水沖走就好了,這怎麼能叫證據呢?
而且,明明是你手上的毒液殘留量更大,怎麼?你是吸鐵石的近親吸藥石嗎?能自動吸附毒藥的那種?’白川小聲吐槽。
“假設犯人為了隱藏死者鈔票中夾帶的紙條必須調換所有紙幣,那麼在極短時間內他究竟會選擇將紙鈔藏在哪裡?”
面對牧野的反駁,工藤優作沒有逐條駁斥那完全站不住腳的證據,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提問。
“趁著取速效救心丸的時候放進死者的口袋裡。”工藤新一率先反應過來。隨後水戶警官也恍然大悟:“是啊,放下錢再拿出藥瓶,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外人根本看不出來你手中的小動作。”
“工藤先生剛才說的證據應該是指紋的鑑定結果吧,雖然紙幣因為使用人數較多很難檢測指紋,但那張紙條上卻只可能存在你和死者兩個人的指紋吧!”
面對如山鐵證,牧野摘下眼鏡緩緩靠在椅背上,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是我動的手。”
“為什麼?社長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殺害他?”西崎小姐崩潰著開口,她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兩個好好先生竟然會互相殘害到如此地步。
“我母親生病了,我需要回老家埼玉縣照顧她,可能不會再來東京了,因此向社長提出了請辭,但什島那個將公司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混蛋拒絕了我的請求,還說什麼我是公司的金牌銷售,是能下金蛋的母雞,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
“我實在無法忍受他那樣的態度,於是就準備找機會幹掉他。我假裝自己簽訂了一個大訂單,偷偷潛入他辦公室將紙條夾在錢包內的紙鈔中,準備等到週五聚餐的時候動手。
可惜我忘記了公司拿到大單子就要請客的傳統,這才臨時去取錢,結果取到的都是新鈔。可真是倒黴呢!”
“這個殺人原因有夠草率的呢!”
白川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因為這個原因殺人,屬實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
“喂喂,這麼悲劇的案件,為什麼你還能說出如此薄涼的話,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工藤新一忍不住開口。神色嚴肅:
“母親重病需要照顧,社長又不允許自己離職,他也是在雙重壓力之下才做出殺人的抉擇吧。雖然很可憐,但殺人就是殺人,是無法洗脫的罪惡。”
“不是?你們公司就沒個什麼法律顧問嗎?”
白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看著一臉茫然的醫藥代表三人組正經科普道:“除了於與用人單位協商一致離職外,還可以提前三十天以書面形式通知用人單位,三十天內完成交接工作後就可以自動解除勞動合同。”
“而且按照你們社長的所作所為,甚至滿足‘用人單位以暴力、威脅或者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手段強迫勞動者勞動’的條款,這種行為是可以不告知直接解除勞務合同。
換句話說,你甚至可以將離職申請甩在他臉上,直接回老家,如果他還有異議,最多也就是打個官司,還是你必贏的那種,至於為了這點事情殺人嗎?不清楚法律規定,咱不行找個律師先問問情況再動手也不遲啊!”
在白川的殺人誅心之下,牧野無力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
事情就在飯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無法控制,開始自動播放悲情音樂的音響伴奏下走向結束。